“葬礼？这个叫刘子行的人死了？”宁玟瑞瞪大双眼，“怎么又有人死了……”

“准确来说是第二次葬礼，是江子行的粉丝们主动为他举行的悼念会。”墨留白看着白瑾，忽的笑了一下，“听他们的粉丝说，你和江子行是爱人关系啊。”

“江子行是女的？”何维皱了下眉，“名字听起来不太像啊。”

“男的。”墨留白依旧看着白瑾，巴不得从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他饶有兴致道，“一线大明星，你和那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是创造你的人给你下的指令来炒热度，还是你一个机器人有了自己的思想？”

白瑾抬起了头，有几分茫然的看着墨留白，像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们是从哪听到的江子行啊？”刘诺娜问道。她把网上的八卦看了个遍，和白瑾有关的任何新闻里都没有出现过江子行的名字。

“白瑾公司里的员工说的。”蒋文远轻松的说，“给新行传媒保安一包烟，他就能让你进公司内部。给新行传媒某个经理一个拳头，他就会告诉你和白瑾相关的真正的消息。”

“……”晏魈点点头，“受教了。”

“那个什么经理说白瑾有衍生自我思想的危险，它的大脑信息多次出现混乱情况。查实过后才发现白瑾和一个仅合作过一次的十八线小明星有密切联系。”蒋文远继续道，“但是江子行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跳楼自杀了，十八线的小明星自杀对这个社会而言根本就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而他又是个孤儿。”

“所以当时江子行的葬礼上只有同公司的两三个同事来参加了，他的两千个忠实粉丝在得知江子行的死讯后自发组织起了悼念会。”墨留白接上话，“江子行一个小透明艺人，粉丝只有一万二，其中那一万还是僵尸粉。僵尸粉在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今天才知道江子行已经自杀死了，于是很默契的站出来要求再举行一次悼念会。”

墨留白勾了下嘴角，嘲讽道，“第二次悼念会不算大，但是记者灯光狗仔粉丝算是一个没少。江子行这个小到即便当场裸奔也会被人忽视的艺人，在死后可总算是风光了一把。”

语毕后，晏魈沉吟片刻，朝白瑾问道：“你知道江子行为什么自杀吗？”

白瑾睁着黑漆漆的眼睛，静静的回视晏魈，他轻声道：“……没有自杀，江子行没有自杀啊。”

白瑾忽的笑了下，给人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悲哀还是欢乐。他指着晏魈笑道：“你不是就在这吗，江子行，你才不会自杀呢。”

“……”晏魈懵逼了，“不是，我有病啊我自杀……你等下，我不是江子行。”

“你就是啊。”白瑾的眼睛里闪了一下蓝光，“你叫江子行，你还说我们以后要一起去天堂海看星空，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啊，才过了这么一会就忘了。”

“他不是江子行。”墨留白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叫晏魈，不是你的江子行。”

墨留白不动声色的把白瑾的手拉起来，很自然的坐在他和晏魈中间，把俩人分开，对着白瑾温声道：“是你记性太差了，你好好想想，你和江子行之前是什么关系？江子行为什么要自杀？”

白瑾的视野被墨留白挡住了，他好像中了什么魔咒般，顺着墨留白的话低头思索下去，他很认真的在想与江子行有关的事情。

“晏魈和江子行长得很像吗？”蒋文远皱了皱眉。他刚才在第二次悼念会上看到了江子行的遗像，那还是个年轻的少年，即使是在黑白的照片中，他的笑也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阳光感。

晏魈则是一个成年人了，他沉稳柔和，容易心软。俩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完全不一样。

“白瑾毕竟是个机器人，大脑芯片出现记忆紊乱的状况也算正常，认错人也有可能。”墨留白随口道，他很快就又换了个话题，“机器人会自动进行记忆重启，等白瑾想起之前的事，我们应该就离找到快递不远了。”

墨留白说完，眼神不自觉的往晏魈身上一瞥，正巧就对上了对方投来的目光。俩人不由得一愣，又纷纷移开了视线。

这小小的一次四目相视完整的落入了宁玟瑞的眼中。

何维听完后有几分鄙夷的往垂着头，双眼空洞的白瑾身上看去，“我怎么听你们这么一说，感觉这破机器人和那个叫江子行的就是个同性恋啊？还是以对？”

“可能。”蒋文远点点头。

“操，变态吧。”何维嘟囔了一句，“要我说那江子行自杀的好啊，他活着也不能跟女的上床，废物一个。”

宁玟瑞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刘诺娜听不下去了，双手叉腰质问：“江子行怎么就废物了？不跟女的上床怎么就废物了？”

“葬礼？这个叫刘子行的人死了？”宁玟瑞瞪大双眼，“怎么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