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早些看懂，若他不对那两具尸体草草处理掉，而是抓住心里的不安并紧紧追查下去，那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扶天长老一连多天都定居在丞相府中，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对外扬言是丞相府的邪祟还没有祛除干净，于是他带出来的一行弟子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一转眼就到了春节，可扶天长老依旧是把自己关在丞相府里。

白阙宁和顾墨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闲来无事，便把京城逛了个遍。

在春节到来的前一夜，白阙宁在丞相府的后院中练剑，林玄直直的冲了进来。

林玄从来都不会正常走进来的，以往，他要么是从墙上跳下来吓人，或者是躲在树上捣乱，或者是蹦着跳着穿着女儿衣裳跑进来作怪。

像今日这般安安静静的走进来，真真是太过异常。

白阙宁放下剑，看着林玄，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一直低着头？”林玄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长发垂在脸侧，挡住了旁人看他的视野。

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肩膀不住地在颤抖。

白阙宁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妙，他皱了皱眉，大步朝林玄走去，在他双手要放到林玄肩膀上的那一刻，林玄猛然抬起了头。

白阙宁对上的就是一双通红的眼睛。

林玄再也绷不住了，眼睛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他眼里有难以压抑的悲痛，甚至连声线都是颤抖的：“师兄……”白阙宁的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他和林玄一起长大，林玄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能笑着哈哈过去就绝不会掉眼泪。

“阿玄，出什么事了。”

白阙宁轻声道，“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扛着，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