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衡听完,松开了手,慢慢站起来,俯视叶白:“是吗……不过小白,孤早已在大殿上说了属意你做太子妃,你觉得孤是在说笑吗?”
难道不是吗?
叶白脸色一变,听见帝衡最后说了一句:“小白,孤还是喜欢听你喊孤太子哥哥。”
-帝黎猛地挥开桌上的东西,口中骂道:“该死的,那批货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太子的人发现!一群没用的东西!”
下面跪着的人哆哆嗦嗦地念道:“属下也不知,平日里咱们都避着太子的人,也不知今日是怎么的竟被太子的人撞了个正着,就像是他们专门在那儿等着咱么一样。”
说起来着实可怕,他们正在往船上装货呢,身后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传出,转身一看——太子的红卫兵将他们围得严严实实的,霎时间,仿佛天都黑了。
他趁乱逃了出来逃回瑞王府上和他禀告,也不知太子会不会念在五皇子的身份放他这一回。大概是不会的吧,虽然传言都道太子帝衡是储君的典范,但是他们却知太子狠起心来别说是皇子了,就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一群废物!”帝黎抓着旁边的花瓶,猛地甩到地上,碎片迸开。
“王爷、王爷,这可怎么办啊……”那人被吓得一哆嗦,惶然无措。
帝黎阴沉着脸,跺着脚,大声吼:“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马上叫人去把库里的货都处理了——然后呈张帖子去东宫,快去!”
“是、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等到房间的人都走光了,帝黎突然脱力,他缓缓坐到桌前,执着茶壶双手颤抖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的额头还浸着密汗,杯中的水晃晃荡荡地似要被颠出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杯子递到自己嘴边,仰头喝下。
私造弓弩是大罪,即使他是皇子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眼下情况难定,最好的办法是先发制人。
“来人!备马车!我要进宫!”
玉芙殿,丽妃正在侍弄着屋内的花,侍女上前在她耳旁说了席话,她动作不停,眼中却有些意外:“这都快酉时了,他来我宫里做什么?”笑了笑,继续道,“让他进来吧。”
帝黎一进门,神色紧张,左右看了看丽妃身边的侍女,丽妃手一摆,让她们都退下,等到大门紧闭,她才不紧不慢问:“说罢,又怎么了?”
帝黎轰地跪在了地上,哭丧道:“母妃您可要帮帮我啊母妃——您若不帮孩儿,孩儿就要死定了——”丽妃脸色一变,从他的话中猜出事情可能不简单,当即沉着脸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帝黎跪下,一字一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