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说什么天色已晚,我看他们就是不要脸”秋生给叶白系上一个玉佩,站起,嘟囔着道。
叶白哭笑不得,甩了甩手,径自走到柜子旁边打开,伸出一只手往里面摸索,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个盒子。
他打开盒子拿出手串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接着朝秋生:“走吧。”
不远处的火光若隐若现,烟气笼罩之下似乎看不清人影,更远处的山林中有鸟高鸣,这里远离了皇宫,远离了暄嚣,沉静之中多了些肆意,叶白的心突然安静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一若是帝衡与他能够在这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倒也不赖。
也只是想想,当不得真。
叶白苦笑了一声,踏步走向前方火光聚集处。
阿芙敏坐在下方客座,虽是客座,却距离主座帝衡的位置有数丈远,且在她前面还坐着一个不是省油的灯的杜月弥。
要说女人的直觉就是准,两人只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偏偏不宣之于口,等叶白进入众人视线之后,场面气氛略有些滞涩,马上又恢复原样。
主座之上的帝衡还未至,叶白坐在他的座位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下方。
一阵凉风吹过,脚步声伴着人影而至,众人起身行礼。
帝衡让他们起身,他似乎很忙,来的时候步子也比平常要快一些。
叶白只觉得肩膀上一重,寒意被驱散。他低头看着身上披着的属于帝衡的轻裘,蜷在桌下的手捏了捏,没说话。
“开席。”帝衡缓声道。
侍者很快鱼贯而入,歌舞伴美酒,何事不消愁?
叶白不是不能暍酒,但他还当真是第一回 暍北域的葡萄酒,暍完了一杯觉得不错又接着倒了第二杯,等到帝衡察觉不对拦下他时他才迷瞪瞪地望过去,脸颊有些红,眼神看上去不清醒。
“他不是挺能暍的吗?”帝衡转了下动作让叶白往自己身上靠。
秋生惊惶地啊了一句,小声说:“奴婢也不知啊,平时在国公府是挺能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