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看着躲在池清身后的池浅和佯装镇定的竹可,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大惊小怪。”
不过而今几人都没空再和他计较,同行了一段时间,他们也都知道了天象的脾性,不会多做在意。
“谁。”池浅的手又抓紧了池清的衣角,将本来平整的长衫攥的皱巴巴的,惹得池清也跟着紧张起来,忙把自己的师弟护到了身后,握住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
天象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又是被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吓烦了,颇为不满地道:“又怎么了?”
“我刚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池浅声音打颤,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前面一个破败的客栈道,“好……好像没有头……”
话已说完,他要是立刻躲到了池清后面,把自己整个人都遮挡住。
天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摇摇欲坠的客栈破败不堪,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会立刻轰然倒地,不过……哪里看得见什么没有头的人影,就只有几块破布在二楼摇曳生姿。
楚生也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正好撞上了天象回头时一脸的不屑,生怕他又一个不高兴抽出兵器来把池浅打一顿,然后丢出城门。于是他便打个圆场:“许是看错了吧——我看咱们走到现在,也并未碰到什么邪祟,莫要自己吓自己。”
竹可看到池浅胆小的样子,心里觉得丢人,她便故意挺直了身子,显示出来自己并不害怕的样子,也随声附和道:“就是,也许就是外面那些人谣言传得厉害罢了,莫要自己吓自己。”
虽然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地方的鬼仙有by寓言多厉害。但是叫她在旁人面前做出当众躲在别人后面的事情,传到阎王的耳朵里,未免有些丢人,怎么说自己也是见了几百年鬼的……鬼,有什么可怕的!
“我看这条路好像通着什么地方,不如就直接向前走好了。”孟景自从进了城里,便一直没怎么说话,看到池浅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只是稍微叹了口气,又道,“既然是来为百姓除魔卫道,至少应该自己先不与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