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宝座,又何必管他名不正言不顺,何况,整个北国,如果交到其他人的手里,山河凋敝,民不聊生,遭殃的还是百姓。
既然如此,自己便做了乱臣贼子又何妨。
只不过,这个念头他只能在自己的头脑里盘桓,从不敢轻易吐露。
所幸国主的几位皇子,除了一位嫡皇长子孟钰,其余皆为纨绔,终日不学无术,只想着如何饮酒作乐,勾栏听曲。而那位嫡皇长子,也是无趣,依着孟深看来,优柔寡断,难当大统。
“怀王兄,来,喝酒?”七皇子孟非递过来了一杯酒,凑到孟深的耳边,含着酒气道,“这醉乡楼里面的酒,可比皇宫里的好多了。”
在这一众的皇子中,孟非最会玩,几人也经常以他为首,谁叫自小他的母后便没了,或许也因为这样,国主宠溺,疏于管教,这才养成了他不管不顾,整日沉迷歌舞的习性。
孟深厌恶酒气,但是也伸手接了过来,斜眼看了孟非,一饮而尽,笑道:“那是自然。”
他们坐在二楼窗边,楼下正好是醉乡楼的歌女表演,孟深对于这类节目,一向是提不起兴趣,只不过百无聊赖地吊着自己,拖着身子在这里看。
别过头去,发现窗外已有了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
孟非兴致极高,孟深便也跟着拍手,一副饶有趣味的的模样,他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看这醉得东倒西歪的王孙公子,心下嘲讽。
又是随意地撇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的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最多的,还是卖花灯,上元佳节,不愧热闹,可是这皇都之外,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孟深慢慢酌了一口酒,隐了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