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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国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口气,多亏了南国国主请来最好的太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伤了根骨,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吊着自己。

孟深没有料到他还是个病秧子,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拉扯便惹得他如此痛苦,一时心里冒出了丁点儿的愧疚。

又或者觉得自己应该装得深情些,便走上前,弯腰展开自己的狐裘大氅将他围上,这才伸手慢慢将他扶起来,手却一直未曾离开他的肩。楚云景正难受着,便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捂着嘴,断断续续道:“不……咳咳……不必。”

为了防止自己嘴角再溢出病痛的折磨示弱,他索性咬牙闭了嘴,只简单说了两个字。

见到孟深这么暧昧的动作,眼神里又是止不住的关心,几人顿时瞪大了眼。

孟深没有理会他们,待到楚云景咳嗽渐轻,便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手里的莲花灯灯柄上:“这盏灯,就当是赔罪了。”

他不让楚云景有放手的机会,便一直按着,直到察觉手中停止了挣扎,才卸了手上的力道。

握住骨节分明的手,孟深觉得掌心里传来丝丝凉意,便又紧了些,道:“阿宁下次出门,可要多穿些。”

掌心里又传来挣扎,孟深这次不再管着,立即松开:“天色不早,我派人送阿宁回去。”

说着,他招了招远处跟着来的人。

孟谦为了防止他闯祸,每次出门都会给他安排一众的酒囊饭袋,不顶用,还累赘。孟深嗤之以鼻,不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他叫来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可靠的人,将楚云景往前推了两步:“把这位公子护送回去,不到地方,你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