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他抬起头,只见是白东西挡在了自己身前,两根手指夹住孟景的剑身,替他挡下这攻击。
“师弟……”池清勉强起身,眼前又是一阵眩晕,他将剑插在地上,堪堪撑住,“不必管我。”
竹可和池浅被这种场景吓傻了,刚才只顾愣愣的站在一旁,此刻才突然反应过来,跑到池清身边,俱是挡在池清面前。
楚生其实在孟景刚一出手的时候就已做好了准备,只可惜他刚要行动,手就被白东西抓住,身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去。”
还没反应过来,白东西就已经到了孟景身边。
楚生的眸子中先是诧异,然后慢慢释然,紧接着一种恍然大悟晕染开,深埋在眼底,唇角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
白东西和孟景僵持着,忽然手上用力,将剑身撇开,寒声道:“自己废物罢了。”
孟景气恼,冷笑一声:“你自己玩得尽兴,反倒说我废物?”
话音刚落,眼前的孟景已换了一副样子:赤红朱衣随着牢间的冷风阵阵翻飞,如墨的发松松散散披下,十分随意,只是在额前的一缕发丝系上了一颗铃铛,招摇万分。赤眸嵌在如雪的面上,额间一枚血红的火焰印记,浅浅泛着光芒。
他轻笑一声,略显妖娆:“阿景,你把我的人弄丢了,怎么赔?”
白东西负手,一阵恶心,狠狠瞪了回去:“要不是你废物,没整理好那玩意儿,何至于如此?”
“那玩意儿”自然是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
几个人被这番对话惊呆了,一阵接着一阵的震惊袭来,让他们没有力气去思考。
那人背过身去,执拗道:“本座都已经刺中他了,谁叫你们忽然动了结界,让我分了心,才没来得及掐死他,又让他跟来——我不管,阿景,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