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课。

“小师弟怎么脸色这么差？”池浅坐在楚生身旁，定定看了他半晌。

听到这话，楚生刚提起来的一口气还没下去，正正卡在半截，一时呛住，好久才通顺。

他心里道：如果经过白帝城托孤，又有人告诉你大劫将至，脸色好才怪。

恰在此时，空明进来。

楚生见了，拼命用眼色示意自己的师兄，用力咳嗽了两下。

然而池浅半分都没有收敛，仍是笑着打趣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想到什么睡不着了？”

“你整天不学无术，就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吗？”

池浅回头，看到空明一副怒气横生的表情，立刻双手合十，求饶道：“师尊，我错了……”

楚生扶额，无意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又认真打坐。

孟景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观摩池浅和空明的讨价还价——故作求饶又步步紧逼，似乎饶有趣味，就连唇角都轻轻勾起。

池浅已经和空明据理力争了半天，仍然是没有个结果。

空明虽说是他们的师尊，但是平日里没大没小惯了，也就没有人觉得好玩。只有孟景，每次他们一吵架，他都是一副旁观者的态度，仿佛在看戏，被空明说一句，他就瞥一眼楚生，也学着他的样子打坐，装模作样。

楚生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管他呢，难不成自己连别人干什么都要过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