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外面抽烟,视线随意地顺着飘散的烟往上挪,然后便看见了一弯月。
今天初一,他原本该去庙里上柱香。
“你还等着他回心转意?别他妈发梦了,你信他以前那些鬼话?!……男人都是贱种!”
屋里传出女人尖利的骂声,夹杂着细小的抽泣,场面不必看都知道,一定惨不忍睹。
傅璟三觉得这话说得挺对,男人都贱。
屋里哭着的那位是他姐,傅璟一,刚被分分合合七年的男人甩了个耳光,让她滚蛋。
骂着的那位是他姐的闺蜜,标准社会人,又凶又性感。
“他就不是个东西!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啊?别哭了!就知道哭!你要是还有点出息,马上把他联系方式都删了……”
这话傅璟三都听了不知多少遍,要是有用的话今天他姐也不会被抽耳光了。他抽烟抽得像叹气,抽到还剩小半支时反手往墙上摁了摁,留下个黑色的印。
这面墙上很多这样的印。
傅璟三听着里面还要哭很久的样子,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棍走了。
“为什么打人?”
“……”
“打人是违法的你知道吗?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