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一万二吗?”
傅璟三被噎得没话说。
霍云江说:“去开房还是去你家,还是在车上,你选。”
“你满脑子就这些?”
“嗯。”
“你就是个畜生……”
“快选。”
“……车上,”傅璟三仿佛认命般低垂着眼睫,含糊不清地说,“你快点,我姐还在等我……”
完事儿后车里全是那股味道。
霍云江打开车窗,餍足地点上烟,看看外面漆黑的天,又转头看看傅璟三。气氛自然而然地推向事后温存那边,可傅璟三毫无兴致,扯过抽纸巾草草擦了两把后便系上了裤子,利落地打开车门,从头至尾愣是一点好脸都没给霍云江,仿佛在局子里打电话的不是他,在车里喘着气攀上顶峰的也不是他。他一只腿迈出车门,转手从霍云江嘴里夺了刚抽两口的烟,送进自己嘴里,然后便下车甩上门,在夜色中往他家那片光亮行走。
霍云江只是看着他,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抵着靠背仰起头半阖上眼,深深地呼吸。
他又搞砸了。
傅璟三想想就咬牙切齿,再多想一点便开始鼻头发酸。
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了霍云江,还跟他没完没了地纠缠。
他强撑着不适和淤伤的疼痛走到家门口,还没打开门就闻到里面一阵阵螃蟹的香味。
“我听见脚步声了,是不是仨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