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认为你不是同性恋?”
“我他妈也不喜欢男的!”
“这只能说明,你现在不是,不代y_q_z_w_5_c_o_表以后不是。”霍云江说,“你只有到死那天都没喜欢上任何男人,才能证明你不是同性恋。”
“我……”傅璟三试图反驳,却压根没想到如何反驳。他在五子棋上尚能和霍云江有来有回,在口舌上却永远处于下风,连势均力敌都做不到。他琢磨着该回什么才能扳回一城,把这话反复咀嚼后竟然觉得逻辑缜密,无懈可击,还很有道理。
霍云江就在这时淡淡地说:“开玩笑的。”
“…………”
“我没有什么性别概念,”霍云江说,“大部分养狗的人也不会特意选公狗或者母狗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当时傅璟三只觉得这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并没往深处想。他后来才理解,那时候的霍云江即便表面上再成熟,也只是十六七的脾性,不像之后那么擅长于伪装本性。
在他把“爱情”和“养狗”混为一谈时,就已经说明了他对感情的认知,和傅璟三像南极和北极差得那样远。
“璟三,璟三……”
车停稳了,他听见霍云江打开车门,轻声地叫他。随着意识回归,挨揍的地方又开始阵阵发疼,他睁不开眼,脑子里还是从前的事在飘来荡去。
“璟三,醒醒。”
“叫魂啊叫,我他妈醒着。”他实在提不起力气,狠话也说得轻飘飘的。
“醒着就自己下车。”
“……我就睡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