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傅璟一傻兮兮地笑,“你爱惜点,多用几年就行。”
“买这干什么,我又用不上,还要交电话费……”
“哎呀,”姐姐豪气地箍住他的肩膀,“姐想以后随时能联系上你,行吗。”
傅璟三再绷不住了,抿着嘴别过头偷笑了两下,假装不耐烦地继续收拾东西:“回去再说,赶紧收了嘛。”
“好嘞。”
新手机的通讯录第一个号码,当然是姐姐的;而第二个,是霍云江的。
新学期伊始,傅璟三还穿着他那条膝盖处破了洞的西服裤,因为没睡好而昏昏沉沉地过了一上午,下午便耐不住寂寞地在自习课上找霍云江下五子棋了。一整个假期没见面,他们的关系微妙地维持在既不用寒暄也不会陌生的平衡点上,总之傅璟三把作业本放在中间,霍云江就很自然地在上头画下了第一个子。
他专心致志地趴在桌上下棋,霍云江一边和他玩还一边做着英文作业。
秋初的风吹进教室里,柔和地拂过霍云江,将那股长青木淡淡的味道带往傅璟三。他眨着眼,昏昏欲睡地问:“你是不是还擦香水啊。”
“没。”霍云江说,“这局输了有惩罚吗。”
“除了赌钱,你说。”
其实这时候,那局棋他已经输了,只不过因为下得懒散而没察觉。
霍云江勾着嘴角画下绝对胜局的棋,蓦地收回手继续在习题册上洋洋洒洒地做题:“我赢了。”
“……”傅璟三这才回过神,盯着作业本看了两秒,“不算不算,我刚走神了,上一步下错了……”“耍赖?”“……谁耍赖啊,我本来是要下这儿的……”“可你输了。”
傅璟三抿着嘴,满脸不爽地翻过那一页,又开始画格子:“行,刚才那局算我输了……你说吧,惩罚什么?”
“把你号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