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问你吗。”
霍云江想了想,说:“我想去你家。”
“我家很破的,真的。”
“还是想去。”
“……”傅璟三深深吸气,再重重地叹出来。
其实他家有多穷,没人比霍云江更清楚,他压根没什么好掩饰的。可他仍然觉得面子挂不住——尤其是想象到对方看到他家的穷苦模样时的吃惊表情,他应该会很生气。
但霍云江明明什么都没做,傅璟三就是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怜的气息。
他居然不忍心拒绝霍云江。
“行,”傅璟三说,“去了别嫌东嫌西,我怕我忍不住动手打你。”
从他家去医院还挺远,霍云江难得的没提出打车,只乖乖跟着傅璟三上了公交。大过年的,公交车上人很少,他和霍云江坐在最后一排,各自抱着各自的心思并不闲聊。傅璟三穿得少,走动时还不觉得冷,在车上坐了一阵后手便冷地发僵;他只能时yqzw5co不时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嘴边呵口气再放回去。
这破棉衣早就不暖和了,就算手插在口袋里也热不起来。
在他重复了两次后,霍云江忽然抓住他,不由分说地往自己口袋里带:“我给你买衣服的话,你会穿吗。”
“别,别给我买,我够穿……”
“但是你手很冰。”
傅璟三刻意地扭过头,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街道:“如果什么你都给我,有一天你不给了,我岂不是很惨……”
“嗯?”
“我要什么我自己会赚钱买的,我不想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