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伸手去接,反而拿起手上的东西递到自己嘴边。
是两顶看不出造型的帽子,一黑一红。他利落地扯起吊牌,豪爽地一啃便把半透明的塑料线咬断;接着再给自己戴上那顶砖红的,又抬手将黑色的套上霍云江的脑袋。
“……癌症帽。”霍云江吐槽了一句。
“比秃顶好看点。”傅璟三一边说,一边替他整了整被帽子压住的头发,让他不至于看起来像光头。
青年替他弄着,一秒钟也不浪费的低头叼住冰棍。
霍云江说:“那个是我吃过的。”
傅璟三使劲儿嘬了嘬,浓浓的奶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吃都吃了,我还没嫌你口水脏呢。”
“脏不脏要尝尝才知道。”男人臭不要脸地说着,微微侧过头,熟练地亲吻他。
吻里满是奶香。
这一场不分胜负,也没谁低头。气的时候是真的很气,可说揭过就揭过,权当无事发生。他们大概都习惯了这般相处,没谁揪着不放索要道歉,反正想说的想做的,尽数都在吻里。
霍云江想往西,傅璟三却想往北,他们僵持不下,最后在东南里抓阄,抓到了南。
从乔城附近走走停停开往南边,傅璟三某天下午在车上睡睡醒醒地想了许久,突然决定要给这趟旅行添上一个目的地。于是他说想去这片土地的最南端,霍云江漠然提醒他:最南端是海南岛,车开不过去,得坐船。
傅璟三天生倔强,还死要面子,说了要去就一定要去。
三个月后盛夏来临时,他和霍云江把车停在了沿海城市里,买票登船出了海。傅璟三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热的汗流不止;霍云江其实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热起来烦躁,yqzw5c o言情中文网表情凶恶;霍云江除了流汗以外,什么变化都没有。
他转回头看霍云江时,目光不知怎么的恰好掠过对方的手。
霍云江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长而有力,骨骼形状都生得漂亮。
虽然他从没见过霍云江的生母,却能从霍云江身上想象出对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