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相天逸竟露出了一些难得的羞涩来。
众人感受到了一种闹洞房般的快乐,围着一对“新人”嬉闹得手舞足蹈。只有相天逸还带着几分紧张,在喧嚣的背景板中期待沐云河的反应。
沐云河捏着红酒杯,微微侧着头,在周围乱糟糟的动态场景里仿若一副静态唯美的画。
接着,画上的人就把手中的红酒泼了出去,对面对泼了相天逸一头一脸,连带围着他的几人也一起遭殃。
只听这绝美的高雅的少女,用冷静而疯狂的语气说:“相天逸,我才十三你这个禽兽!”
一切流动的画面都静止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红酒弄湿了相天逸的头发,从他的额头、鼻尖、下巴往下淌,胸前大片的痕迹,鞋面上也溅到,白底浅纹的大理石地面上绽开一朵朵玫红色的小花。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知道是该表现得惊讶呢还是不惊讶呢?该是愤怒还是不愤怒呢?是低调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好,还是一蹦三尺高代主人出头更好呢?
气氛长久地凝固了,偌大的空间中只能听见落地钟的滴答声。
所有人凝神屏息,等着相天逸的指令。
根据相天逸不同的反应,他们可以若无其事地笑起来,调侃沐云河性格火辣敢老虎嘴边拔牙;也可以个个凶神恶煞,代劳相天逸把狗胆包天的少女撕碎。
沐云河目光迷离地把这些人都看了一圈,最后双眼定在相天逸的脸上。
相天逸旁若无人,抓住了沐云河仍握着空酒杯的手:“小妹,你醉了。”
沐云河笑了一下:“我醉了,我是醉了,不是你们灌的么?”
说着便转身要走:“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玩得开心,我得走了。”她转了一个圈,有点找不着出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