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走过来,拎来了自己的帐篷,拉开底层的拉链,把她连人带火一起罩了进去。

“衣服给我。”他站在帐篷外说。

沐云河:?

她把拿在手上烤火的衣服递了出去,很快帐篷顶上一重。

沐云河从帐篷的小门里钻出来一个头,就看见他正在用铁夹子把自己的衣服夹在帐篷的外侧。

啊!好聪明!

沐云河立刻钻回去,接二连三把她的湿衣递出来,不一会儿,帐篷的外侧就围上了一群“万国旗”,从内部中央加热,绝对烘得均匀。

说实话,由于木材不够,这堆火小得很,就像严冬里的阳光,聊胜于无。但被这帐篷一罩,热空气扩散减缓,这个小空间里的暖度顿时上升不少。

沐云河从帐篷的小门里看出去,那个人又坐回了原位,继续削他的棍子。

那个棍子,不是,手杖,已经很有样子了。干干净净的品相,适宜称手的长度,简单有力的线条,在该弯曲的地方曲出好看的弧度,这直接拿到市场上去卖都可以了。

可他还在雕棍头,不是,手杖的顶部,像在制作一件艺术品。

此时,沐云河对他的感情,以从好奇、轻微不满、担心,升华成了崇拜。

她觉得这个人有点厉害,好像掌握了很多技能。

他真的是记者吗?记者需要掌握这么多技能吗?还是华新社的记者特别厉害?

沐云河双手合十,往掌心里轻轻哈热气,一边偷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