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阮泞抬头眼睛闪闪璀亮,“傅丞琮你管得太惯了吧,我二十了,早已成年,有自由有思想,你管得着……”
对上温凉深沉的视线,“吗”字她生生咽了下去。脑袋一圈一圈的晕乎,索性倒在他肩膀,改了另种意思,“你不能这样,傅丞琮,我不会事事听你的,我想干什么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怀里人絮絮叨叨说着,气息扰得人微醺。将快要倒下去的人重新搂回怀里,视线淡淡撇过旁边还站着的局外人。
被晾在旁边的搭讪男脸色发绿,在灯光下有些扭曲。
瞧着这对举止暧昧,语气熟稔,显然是认识的。自己本就是来这儿寻开心的,没想到占了个晦气,思索两秒扫兴离去。
傅丞琮眉棱冷峻,声线沉稳压得很低,“你不适合喝这么浓的酒。”
酒吧吵闹,唯有这处安静。
低糜沉吟声灌入耳,阮泞耳根敏感,慢慢慢慢的,酒劲儿散去大半。
语序功能早模糊了,“可是傅丞琮,我成年了啊。再说谁规定的,没成年不能喝酒,二舅说,你还是小屁孩就在酒窖里睡了两天两夜,我这才喝了两瓶,凭什么不适合?你凭什么把你的想法说得理所当然,然后来批判我,就因为我比你年轻我做什么都不该?”
嘴上不依不饶吼了一通,脑子渐渐清醒,阮泞没胆子抬头跟他对视。一只手往吧台摸去,想再喝酒。
温热宽厚的手掌将不安分的手握住,傅丞琮很有耐心任由她挣扎,旁边的酒保识趣地避开这对情侣。
“阮泞,回家?”
再温和清润不过的话。
阮泞鼻翼酸酸,心口被一块大青岩石头哽住,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听到自己哽咽声,“傅丞琮,我们是不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