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对上'朋友'的眼睛,两两对视,阮泞澄清晶莹的眼眸映着跟前人温和俊朗的脸。
阮泞抬起胳膊,白色羽绒服的宽大袖子将脸轻松遮住。
其实,傅丞琮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她自己不待见裴家的人,敏感地把这件事怪在傅丞琮身上。这种情绪是她在瞧见傅丞琮平静温和的笑容后忽而相通。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原谅你。你知道我爸得的什么病吗?”
傅丞琮眼眸微暗,回答简洁:“肝癌,晚期。”
阮泞低头瓮声瓮气,“看,连你都知道,我爸跟云姨还打算一直瞒着我。那时候刚查出来,他们两个都瞒着我,还非我住校。”
微热宽厚的手掌揉在脑袋,阮泞张嘴小声哭泣,“我知道我爸……可我就是心里难受。”
“阿泞是个懂事的孩子。”
阮泞忍不住笑,“你安慰小孩儿就这么一句话吗?”
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接着说,“懂事都是形容小孩儿的。”
傅丞琮眼底笑意深沉,不准备接话了。
接过他递来纸巾,阮泞狠狠擤了擤鼻涕。
傅丞琮“嗯”地尾音上扬,“我”
阮泞扬起头,被泪洗过的眼睛里淬着光,“傅叔叔,你别告诉我爸妈。”抽泣的声音顿了顿,声音更低,“不对,云姨不许我叫她妈妈。”
对于阮泞平静的语气傅丞琮感到惊奇,小小年纪懂事聪明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