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琮“嗯?”扬了扬音调,看向她,阮泞吸了吸鼻子,无声示意下试探他问,“我可不可以换成换个地方住?”
他应该会同意的。阮泞将这句话放在心里重复,手指不安分掐住掌心,隐隐生汗,“我有足够的钱在外面租房子,爸爸的不动遗产虽然都在云姨那里,可她每个月都会定期往我银行卡里打生活费。”
“应该不行,宿云姐已经把将你的户口迁到你舅舅家。根据法律,你只能到法定年龄才能换一个。”
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阮泞颓废地勾下头,自我感觉面上十分难堪,心里无形堵了块石头。
两颗泪顺着落到碗里,溅起平平不入眼的涟漪。
鼓着一口气,仰头把剩余姜汤一口喝干净。随即,喉咙回涌起难以下咽得刺辣,呛得他眼中起雾,阮泞五官皱在一起,脸埋在毛毯里,静等到口腔那股辛刺辣味缓过去。
再抬头,阮泞眼里噙着雾水,傅丞琮在旁边适宜地递上温水,“真有这么苦吗?”
反正眼泪都出来了,不能浪费,阮泞忽而崩溃地捂脸放声大哭。
傅丞琮无奈扶额,“抱歉,第一次熬姜汁给女生喝。”
当阮泞双手捂脸,手背完全暴露在外面。没一会儿右手背冰凉,她下意识缩了缩手。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他握住,顺着傅丞琮视线,她才发现正中心有个红口子。
应该是在裴家扔花瓶,瓷片不小心溅到手背,当时太过愤怒导致没注意。过了这么久,伤口早就开始愈合,除了有点疼之外。
有个声音又回荡在脑海,我希望你现在跟异性保持距离。
等他贴上创可贴,阮泞捏着手腕,不在意说:“才划一点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