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泞没有回答,低着脑袋一个劲落泪,她摇头,“我不知道。”
身边一簇黑影,一张纸巾挨着脸慢慢擦,低稳温沉的嗓音在旁边徐徐说道,“有些人一出生没了就失去双亲,这种伤痛难受是难于言表的。可是,有时候该庆幸,你拥有的比有些人要多。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公平,可以亲自去问问她为什么。”
“傅丞琮,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手腕被两只手扣住,阮泞动作极快,手背上还挂着吊针,细管子一摆一摆。
傅丞琮眼底闪过惊愕,半秒之后,他一只手将细管轻轻顶住,温和一笑,“可以。”
他慢慢俯身,两只手轻轻拥住阮泞。极轻得安抚拍拍她背,这儿怀抱安全而又有礼。
他说:“医生说只是有点发烧,休息两天就好了。”
“傅丞琮,”怀里的人咬着牙抑制自己哭声,“我喜欢你。”
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一顿,阮泞立马说,“你就像我家人一样。不对,应该比家人还亲。我不开心可以找你,生病了也可以找你。你是我除了爸和云姨第三个喜欢的人。”
她尽量让自己说得话显得傻乎而又让他相信。
怀抱短暂,傅丞琮起身笑了笑,眼底深邃,同一位晚辈开着玩笑:“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阮泞啊阮泞,自嘲从心里应声而起,你什么都不是,连个喜欢的都要找借口。
第17章
傅丞琮代替阮泞的家长,替她请了一周的假。
一下飞机,熟悉的潮湿铺面而来,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明明还是正午,天空灰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