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泞被一阵轻柔的动作?弄醒。
费力睁开眼皮,第一感觉全身的骨头宛如散架,像被舞蹈老师狠狠地撕腰、开肩、压胯,浑身的筋骨都不是自己的。
眼角干涩刺痛,被温暖毛巾的擦拭,清除不少痛楚。
睁开眼,阮泞弯了弯唇角冲吴鹤儿感激一笑。
吴鹤儿脸蛋嫩而白,属于南方?典型的娇小清纯,她腼腆地笑笑,“这次没有发病了。”
阮泞目光在屋里转一圈,一切正常,没有混乱痕迹,她深呼出口气。
“傅丞琮。”
阮泞下意识浑身紧绷,吴鹤儿对她笑笑,“不要紧张,你刚刚梦里一直再叫这个名字。”
阮泞不敢卸下防备。
吴鹤儿拧了热毛巾给阮泞擦胳膊,并未阮泞眼里闪过一丝丧失生机的落寞。
吴鹤儿声音轻轻,如平常聊天,“我高中暑假写的第一篇完结小说,女主有自闭症。但她没有童年阴影、没有受过感情?创伤。但是工作?后突然不喜欢与人交流,上班躲在格子间,下班回到出租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的她丧失了基本社交、沟通能力。半年后她同青梅竹马男朋友分手,在所有人惊讶下辞职后跑到偏僻农舍去。养了一群兔子,同农舍老板刚上大一的儿子处出感情?,两个人在那度过后半辈子。”
“写这个故事耗费我太多?心?力,当年连载小说评论下好多?骂我的。读者指责我女主为什么不嫁帅气神情?多?金的公子,偏偏跑到乡下和一个穷农舍小子过一辈子。”
阮泞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相挨的肌肤滚烫,她听到自己哽咽声,“故事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