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琮身材笔挺,一身熨帖高定?深色西装,稳重儒雅,他即便站在那,亦然能看到时光阅历沉淀,兜兜转转,好似回到多年前与他初见,几阶楼梯与他相见。
芸姨院后有一棵梅树,寒冬凛冽,清晨被一缕幽香唤醒。梅花傲洁,像古代的远尘侠士,穿越时间,阮泞裹着羽绒服,一直盯着看,梅花是红的,心里隐隐有个比较,若是玫瑰,若是傅丞琮,自?己会选择谁。
等在柜台,傅丞琮先看了眼边上盛开?紫花,再对上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眸,自?然接过她?手中袋子,“辛苦了,艺术家。上学没见这?么辛苦,怎么这?么开?心。”
他话音总是低沉温和,总是忍不住与他对话。阮泞忍不住笑,说符合他的话意,“搞无用的东西,让人精神?不用高度紧张。而且,每天整理花,提前过养老的日子有什么累的。”
阮泞实懒,不享受累。读书期间毕业爱山川湖水乱走,哪里舒心哪里逗留,简直现代的闲云野鹤。
她?说话时,有意无意躲开?他绅士替自?己要拿的帆布袋,甚至他一个平常自?然的眼神?。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根弦拉扯,轻易的触碰,能让她?如此?翻天动地?。傅丞琮身边有股难以言明好闻的沉香味,不像寺庙烛火熏香,也不像烟草浊浊。
从古至今花与香能安神?,而亲近他,也能安神?,从小就是,只不过,这?香味任凭她?翻山越岭也不变,渐渐想久,从最初想远离到如今试探刺破了一层薄衫,她?就放纵沉溺其中。
傅丞琮温柔且强硬扣住阮泞的手,无视她?眼中慌乱躲闪。
手背落入温热,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让阮泞怔愣,她?预抽手走,挣扎两秒来人握得更紧,“躲什么,小心台阶。”
手掌相叠,臂膀间只隔分毫,阮泞另一只手将发撩至微红的耳后,风吹来,留下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