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去了一家纹身店,里头光线原因,有些暗淡。一进去,有股淡淡的油彩味。
纹身师问她想纹在哪里。
蝴蝶骨。
裴温慕温柔慈爱地揉了揉阮泞的脑袋,头发很柔顺,"宝贝,很痛的,想清楚了?"
母女两都是从小被人关?爱长大,都怕疼。
"可是没有当年您生我时那样疼。"阮泞挽着?母亲的胳膊,软着?声音说。
玫瑰花,小而精致,安静地落在阮泞白皙的皮肤上,扎根而住,成了世上永开不颓的花。
"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没有后悔当年嫁给你爸爸。是我觉得,他不懂感情,太难搞定,所以离开。你舅妈钟爱平安宁静,不过,我相?信我的宝贝女儿会一直平安顺遂的。"
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厅,裴温慕同女儿说了许多话,阮泞少许惊讶,错过了问母亲为什么。
"宝贝,记得享受,没有什么比开心自在重要。不要在该年轻的时候就有一颗腐朽苍老的心。"
阮泞反驳:"我没有。"
母亲却笑着?不说话,阮泞先理?亏撇过了脸。
最后,她摇摇头,手?指捏着?小瓷勺,一圈一圈卷着?咖啡,"妈妈,没有什么事能长久。感情是双向的,这注定是个?天平,总有一方轻或重,我固执地想寻找平衡,这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