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狗肉店老板下了车,啪地关上车门,震得偌大的五菱宏光都抖了抖。德牧兄和黑柴兄神神秘秘地交换了眼神,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但是,我很兴奋。

那感觉就像我是即将与敌人进行激烈战斗的地下工作人员,外还有坦克直升飞机支援。家国的命运都掌控在我的手里,事成之后,要么我荣归故里,要么我的衣物荣归故里。

门被哗地拉开,狗肉店老板杵在门口,却被德牧兄撞开。黑柴兄趁势窜了出去,我也没想太多,紧随其后。也不用看路,他屁股往哪里摆,我就往哪里摆。他纵身一跃,我也纵身一跃。

黑柴兄动作铿锵有力,气势那叫一个背水一战,甚至还在空中了旋转一周半,以背部入水,在池塘中砸出巨大的水花。

可我不行,我甚至是在临跳的那一刻才明白他是要去跳池塘的。可脚已经蹬了一半,总不能收回去吧。

欸,好像还能收。

所以我带着我腾空的小心脏和收了一半的步伐,开启了全新的狗生体验。

《论狗脸和池塘斜壁磨擦做功的具体过程》、《论跳跃过程中因碰撞损失了多少动能》冰冷的湖水灌进我的口鼻,我努力地狗刨,却怎么也使不出正宗的狗刨。

按理说,狗貌似生下来就会游泳,可为什么我不会?我悲伤地想到。

因为不会狗刨而被水淹死,我会不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水好冰,噗,就像我的心一样,是冰冰的。

我会不会被鱼吃掉?鱼会不会被人吃掉?当年屈大夫是被鱼吃掉了,还是被吃鱼的吃掉了?我好没用,屈大夫能为大家带来假期,而我只能为渔民伯伯带来烦恼。

我还会变成人嘛?变成人了去找外婆他们,他们会不会嫌弃我?

黑柴兄真不厚道,跳水都不提前跟我说,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我临死前怎么说也该用个优雅一点的姿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