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夏夏身子骨这么弱,我真担心以后我们不在,她会受别人欺负。”幽幽的一个女声响起,阮夏夏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充满了爱意。

“夫人切莫担心,我们为夏夏选个靠的住的夫婿即可。”阮老爷温声安慰自己的夫人,看着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的女儿眼中满是温情。

“都怪我身子骨不好,没能为阮郎你再生个儿子。这样,夏夏今后也有个依靠在,夫君欺负了她还有人帮她出头。”阮夫人谢氏话里话外满是自责,毕竟一想到阮家那么大的家业没有嫡系继承人,她难辞其咎。

“胡说,怎么能怪你呢?夫人,是夫君我早年在外跑商伤了底子,能得夏夏一女已经是上天眷顾了。”阮老爷对自己无子这件事看得很开,不过说到女儿他也有些担忧。

尤其今日之事,不过是依附他的一个旁支,哼,就敢对他的女儿动手!

是的,经过两位忠心耿耿的丫鬟相传,无伤大雅的口角上升到了阮秋秋对病弱的族姐拳打脚踢……

阮夏夏满意地动了动眼睫毛,不错,是两个忠心护主的好婢女。最好这次她装晕,能将阮秋秋一家给撕虏开来。

阮秋秋一家可不就是书中强占了原身家产的旁支族人,得知自己穿成阮夏夏的那瞬间,她就决定了要狠狠地坑他们一把。

所以才装晕,创造一个小小的矛盾。

“本来我还以为对这些族人好些,以后夏夏就多了一层保障,可现在由其子女看父母。这些族人靠不住!”阮父语气微冷。

听了这话,阮夏夏使劲点头,爹,你说的对啊!您老的头七还没过,这些人就上门抢家产了,可以说十分丧尽天良了。

“可恨我娘家那边也不是好的,若是我们能多一个儿子就好了。”阮夫人何尝不知这些人靠不住,但又有何办法呢。

阮夏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怪阮夫人这般说,实在是这可恨的封建男权社会中,女子地位低贱,根本就没有继承权,一旦出嫁家中的所有财产都没有资格拥有。

是以江南这片地方,根本就无人认真将首富阮家放在眼中,谁让阮老爷是个无后之人呢。命运无常,她即便是个知情人也不敢保证三年后的那场病阮父能挺过去。而阮父去了,阮母忧思加重,定也是寿命不长。

儿子,儿子,她要是个男儿身这事就立刻迎刃而解了。

她心中感慨,念叨着男儿身突然一顿,若是,若是她真的是个男儿身,一能保住家产,二……与渣男主之间自然也不会产生瓜葛了!

一个主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吓了阮老爷和阮夫人一大跳。

“夏夏,可好些了?”阮父阮母默契地将烦恼隐了下去,异口同声地对着女儿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