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当然是拉着那人一起同流合污了!
哦?这是来讨好自己了?裴褚似笑非笑地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恶劣。
“方才本……我正遇见一位巡视的僧人,人还没有走远。”阮家女,你每日言语不状扰民成性,也是时候让你吃一吃苦头了。
话音刚落,裴褚就抬脚往一个方向走,至于香喷喷的鸡肉,一眼都没看。
……!
阮夏夏和元年都有些慌了,若是因为偷吃荤被僧人赶出去,阮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心下一急,她捧着鸡腿拦住了这位美色突出人品泯于众人的大哥,元年则默契地堵住了他的后路。
“大哥哥,您看我才十岁的可爱小女孩,这是我受了不少苦的弟弟。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夜入睡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胃里火烧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啊?是身体发出信号要补充营养。所以,我们才忍不住对这只肥肥的野鸡下手。”
快的如同电光火石,阮夏夏立刻红了眼睛,可怜巴巴地诉说自己和弟弟吃素的悲惨遭遇,活像是刚死了爹娘的流浪儿。
加上她本来就不太强健的身体,尖尖的下巴,一副小白花痛哭流涕的模样。
不得不说,不吃这套的裴褚都被她镇住了,实在是阮夏夏的模样生的好,苦巴巴诉说的样子又惹人怜爱。
“大哥哥,您看这鸡肉色泽鲜嫩,汁水丰富,泥土的芬芳包裹着,锁住了它的鲜,它的香。咬上一口唇齿留香,脾肺欢呼,您真的不来试一试吗?大哥哥您丰神俊朗,风姿非凡,生的高大修长,我和弟弟都盼着能生成您这幅模样呢。”
一顿连夸带捧再加美食诱惑,成功拦住了裴褚的脚步。
他眉目舒展,被母亲强行拘在佛寺中抄写佛经的阴郁之气去了几分,矜傲地瞥了一眼放在树叶上还冒着热气的鸡肉。
“阮家女,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就勉强试一试吧。”裴褚屈尊纡贵地尝了一口鸡肉,而后挑了挑眉,这小商女的厨艺还能入口。
在阮夏夏火热期待的视线,以及细心耐心的服侍中,裴褚慢条斯理吃完了树叶上的所有肉。
末了,他习惯地用帕子擦拭手指,心里算是将阮家女扰他的行为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