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笑眯眯地将财物分给了剩下的管事,声音顿时洪亮了起来,“身在阮家做事,只要忠于阮家,爷有肉绝对不会让你们只喝汤。千万不要做肉汤里面的老鼠屎!诸位,听明白了吗?”
管事们顿时齐声应是,不只他们,他们手下的人也得看紧了,不然到了年底一分奖金都没有!
“好,那爷问你们阮府好不好?”阮夏夏悄悄踮起脚,昂首挺胸地问道。
“好,很好,非常好!一心为阮家,回馈你我他!”管事们站的整齐,声音之大之亮响彻在整个阮府里面。
阮夏夏被声音震了一下,咧着嘴拍手鼓掌,她就不信自己刚杀鸡儆猴还会有人不识趣地撞进来。
不远处的客院里面听到了动静,裴褚眸光微动,略有些失笑。阮夏安此人,真的十分有趣,自他住进阮府以来,就一直在不断更新对此人的印象。
谄媚讨好的,无赖占便宜的,嚣张跋扈的,油嘴滑舌的,欺软怕硬的……很难想象这都是一个人身上的特质,偏偏不令人讨厌。
如今细想下来,阮府秩序井井有条,下人们勤劳本分,甚至阮家流出去的印象都集中在阮大公子的风流韵事身上,阮家的真正实力和暗中谋划倒是被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
这一切都和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分不开关系。
有意思!裴褚眼底的笑意少了几分凉薄,多了些苛刻,他觉得阮夏安这人还勉强可为他而用。
当然,这个他不再是从京城来的皮货商人,而是大晋尊贵的定王世子。
“玄一,让江南总督施一施压,军中的人露一露面,准备收矿。”裴褚眯了眯黑眸,他要逼得人狗急跳墙。
假-币他得了不少,矿产的位置也知晓,江南掺和在其中的家族也摸了个大概,是时候要收一波网了。
单矿场中做工的人全都是江南莫名消失的死囚这一点就能将江南官场搅个天翻地覆。
玄一应是,准备立刻传递消息。
“另外,定北军粮饷不足,预备开江南粮仓补给。”
他人还远在京城的时候,底下人就察觉了江南的银钱和粮食存有端倪。钱多粮少,似乎不太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