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像是好奇一般随口打听了男主的情况,“你是褚大哥家中的婢子吧?不知褚大哥可有一二娇妻美妾?瞧着大哥年纪也不小了。”
婢子言语很是谨慎,并不答话,只道,“公子,水榭到了,您请歇息,有事唤奴婢便好。”
说完,这人便如同一道木桩子,立在了水榭门口。
阮夏夏顿觉尴尬,摸了摸鼻子,随意洗漱了一番,上了床榻入睡了。
次日,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伸了个懒腰,用贴身带的眉黛描粗了眉毛,检查好喉结和另一处没有纰漏,慢吞吞地出了水榭。
“夏安,你今日怎么会在这里?”不远处,关永新眯着眼睛,语带惊讶。
阮夏夏也眯起了眼睛,看向自己多日未见的小伙伴,下意识地攥紧了扇柄。她和关永新以前的关系并不是作伪,而是实打实的亲密无间,只可惜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褚大哥昨日邀我到园子里面赏玩,喝了一些酒,晚上就宿在了这里。”阮夏夏收了眼中的复杂,缓缓走过去,问他,“永新,这两日你可去看过嘉平?”
她猜想今日关家来人就是为了那一批粮草,关永新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稚子,难道他就看不出曹督查注定是个败局吗?为何还要掺和进粮草中来?
关永新微皱了眉,“陆知府府邸戒备森严,不得其入,不过夏安你不必担心。嘉平的父亲是陛下母族出身,也算是皇亲国戚,和我们这些商贾自是不同,他不会有事的。”
闻言,阮夏夏微微一叹,果然,还是这出身搞的鬼,一道商人子嗣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的禁令生生地阻断了不少人的念想。
她隐隐察觉到,关永新读书多载,渴望为官光宗耀祖,起码不再是被人轻视无法继承家业的次子。关家加入此铤而走险,看中的自然是从龙之功,封爵赏官一跃脱离商籍的身份。
“不,永新,不是如此。前日我去看了嘉平,他和我言他虽纨绔无用,但也知道害国伤民的事情不能做。陆知府来扬州任职时日不多,他会无罪是因为他不曾做下错事不是源于他高贵的皇亲国戚身份。”
她的眉眼带着认真,定定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小伙伴。
关永新嘴唇蠕动,终究是苦笑了一声转过身去,“夏安,你不懂的。我与褚兄还有生意要做,先走一步。”
他迈开脚步,只留给阮夏夏一个背影,阮夏夏看着手中的扇柄,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许,最后自己能够救他一命,只当全了这兄弟情谊。
想清楚之后,她不停地唉声叹气,两个小人在她的脑海中互骂。一个黑衣小衣叉着腰气愤不已,好你个圣母阮夏夏,商科你白学了,经济学你抛到脑后了,利益最大化懂不懂?
另一个白衣小人有些心虚地反驳,小声叨叨,兄弟情谊,社会公正,怎么能用利益来衡量?再说这是一颗赤诚之心,也能拉一拉男主的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阮夏夏:我的小扇子宝贝,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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