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这个时候还给她蒙上眼睛,只能说明这绑匪里面有她认识的人……想都不想,阮夏夏冷笑着开口,“关伯父,夏安久未拜访,不知您身体可还安康?”

几人的脚步一顿,关家家主沉了脸,既然猜到了,那索性也不再遮掩,“去把阮贤侄脸上的布条解开。”

眼前亮,阮夏夏睁开眼睛冷着脸一看过去,没有看到关永新的身影才作罢,否则他们朋友真的没做了。

“关伯父,刘老爷,还有这位夏安应该称呼大人吧,你们费尽心思请夏安到这里做客所为何事?不妨开门见山说个明白,夏安给母亲送首饰迟迟不归我爹定是要上报官府的。你们也都知道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出了点差错,不管不顾让刘家关家九族都不得安顺完全做的出来。”阮夏夏慢悠悠地看了看这屋中的摆设,咧着嘴笑了。

“原来这请夏安做客的地点还是我阮家之前的园林呀,听说刘老爷就是用它来为总督大人接风洗尘的。只可惜夏安未受到邀请,不能得见总督大人的风采。”提到江南总督,阮夏夏毫不意外地看到在场众人的脸色皆变。

“好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位于刘老爷和关家家主当中的鹰钩鼻男子嗤笑声,声音尖利,看向阮夏夏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嘶嘶地冒着蛇信子。

阮夏夏眼睛眯,知道这人是谁了,明显尖细的声音,面白无须,证明这人是宫中的太监,太子的人!

他们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莫非……那件事做的隐蔽,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既然知道我是黄口小儿,还绑我做什么?我们阮家的生意都是由我爹做主,我也就卖个庄园罢了。关伯父和刘老爷家中俱是家产万贯,比我阮家还要富有,又何必使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逼问我阮家的棉之物。”阮夏夏愤懑不已地开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关家是盐商,刘家掌着玉石生意,就算得到了棉与你们也无用。你们家中的银钱不知几多,刘公子掷千金比我阮大公子要壕多了,要不是小桃红看中了小爷俊美非凡的相貌,我的美妾就要归于刘公子了。”

“永新和我还是好兄弟,我们时常起出门游玩,难道他不知道我阮家生意亏损了许多,喝酒玩乐的银钱都要他帮着垫付部分吗?那个棉根本就不赚钱,成本又高收益又少,真搞不懂我爹为什么非要种植那个棉。他老是说我是败家子,可不也想想他败掉的银钱比我多多了。”

她絮絮叨叨啰啰嗦嗦说个不停,会儿抱怨阮父对她管教太严会儿又抱怨关永新小伙伴是个势利眼,眼看她家生意不行就不与她来往了,还让父亲绑了她。

房中几人被迫听了她那一番又一番的唠叨,脸色俱都阴沉,恨不得再让人将她的嘴给堵上。

魏公公死死地皱着眉头,听够了这个黄口小儿的抱怨,更是认定这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忍着不耐开口,“他口中的棉是什么东西?”

关家家主未加思索直接回答,“是一种用来保暖御寒的作物,只是在江南等雨水丰富的地方无法生长,阮家便将其带到西北种植。”

当初他们也是见过那棉的,不仅难以成活,顶上产出的棉花还带着棉籽,用来填充到被子里面取暖还硌人呢。奈何阮昌盛就是认准了这个东西有大利益,非要种植,江南不能成活,又到西北买了块地种下去。

江南不少人家都等着看阮家的笑,然阮家种植棉亏损了许多。

魏公公原本失了兴趣,听到西北整个人绷了起来,“咱家在京城听说过不少大商人,但姓褚的次都没听到。”

“黄口小儿,你与那褚商究竟是何关系?他究竟是何来历?如若不从实召来就摘了你的项上人头!”魏公公厉声呵斥,他想到了个可能,褚商是西北那人派来的人。

阮夏夏像是被这人吓到了般,抖了下身子,很没有出息的开口,“大人大人,你不要着急,我说,我全都说。褚大哥数年前曾去过大觉寺一趟求见住持大师,而我自小就住在大觉寺避祸,这是全江南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有过面之缘。”

“本来我与他的关系再平淡不过,可是后来他拿着重礼到我阮家拜访。我爹看上了他的那块翡翠玉石,又听他与西北有渊源,祖地就是西北的,便让我与他交好,以兄弟相称。我爹说我们阮家在西北困难重重举步维艰,要广交好友,多结交些人脉,日后在西北遇到麻烦的时候兴许就能用上了。以他才住在我们阮家,我也对他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