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俱是一凝,纷纷想到了数月前病死在任上的江南巡抚,传言他临死之前递出了封书信。
后来那封信却像凭空消失了,般不见踪迹。难道……
关永新垂下眼皮,低声道,“这是关某跟着那位公公,偶然发现的。因着此物似是十分重要便悄悄地私留下来,兹事大,关某还是第次打开。”
若真的是那位巡抚留下的密信,凭它倒是真的能保关家条活路。
裴褚地看关永新一儿,接过书信放进袖中,淡声道,“这封信若是对本督有用,本督会考虑减轻你关家的罪责。若是拿来刻意欺瞒本督的,你关家满门全都处死!”
他的眼中没有丁点温度,关永新心中发寒,他此时才觉得父亲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真的以为送兄长到了岭南就可以逃脱一劫了吗?他有预感,怕是岭南地区的官员也要听这位总督大人的命令。
“夏安在竹林里面,草民去寻他。”关永新内心苦笑,命掌握在其他人手中的滋味真不好受。
“不,本督一个人去找便可以,”裴褚冷笑声拒绝他,锋利的剑眉轻挑,“玄,将此人抓起来秘密看管。”
闻言,关永新咬紧牙齿,到底什么都没说被人带走了。
等到关永新离开,裴褚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袖中的书信,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记性很好,那把扇子虽然只被关永新谨慎地露出了角,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属于阮夏安的扇子。
换句话说,真正知晓这封书信的人是阮夏安。
想到这里他舒展身体,薄唇点一点勾起。
只有这样才算是合理,他早有所觉,阮夏安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也怕是早就知道他江南总督的真正身份。
及前些日子她对自己和段卫骞截然不的两种态度,裴褚心中有些玩味,有极大的可能是阮夏安故意为之。而他王世子口中的可能就是确!
既然关永新说阮夏安已经好好躲藏了起来,他不疾不徐、不慌不慢地进这处庄园。
北军行动迅速,听从命令直接将关家家主包括叫嚣不止的魏公公等人全部抓起来,两人扣着手臂行至世子的面前。
当然,想要报复不成却倒霉被毒打顿后又被绑起来的刘公子也在其中。倒是省北军的麻烦,直接拉着布条就将人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