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安定侯的幼子安……同窗,你好,我是来自扬州的阮夏安,今年十六岁,很荣幸认识你,坐在你的身后。”安世子?安小侯爷?但他是幼子,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她还真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
安佑之被她一番话说的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自什么,开口说道,“阮…夏安,你同定王世子是何关系?”
虽然这人表现的十分友好,说的话也表现出了对他的恭敬,但安佑之还是弄明白此人的身份。
“我…有幸认世子为义兄,初来乍到京城,现正住在定王府上。”阮夏夏才不傻啦吧唧地玩隐藏身份的戏码,她有后台,不用白不用。
不然只他一个商人子的出身,定会在这个权贵子弟云集的太学被欺负排挤。
果然,她定王世子的关系一说出来,就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学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原来是世子的义弟呀,吾乃是左骑尉将军之子。”
“哇,左骑尉将军,一就十分威风!幸会幸会,非常荣幸坐在你的右手边。”
“吾乃是监察御赵家子。”
“你好,实不相瞒,第一眼在这众人之中夏安就看见了仁兄,仁兄貌比潘安,实在惹人注目,真高兴能坐在你的左手边!”
“吾乃是……”
显然男主的名头比阮夏夏象中的还好用,只不过一个义弟,这里的学子浑然将她做了自人一般,纷纷示好。
对此阮夏夏自然是乐见其成,一一向他们了好,又与他们说了一些在江南的趣事,不到半个时辰,大家俨然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了。
因为担心阮夏安受欺负,受到世子差使来接人回府的段卫骞,看到身高不显,容貌却如皎月一般打眼的少年与众人相谈甚欢言笑晏晏地走出太学的大门,他扯了扯嘴角。
他早就知道这个少年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奈何世子把他作了纯洁的小白兔。看看,不过是入太学的第一日,就这些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打好了交道。
“夏安,十日后打马球,你可一定来。”方才第一面冷傲的娃娃脸学子安佑之,经开始与商家子阮夏安互称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