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马车上,阮夏夏便一五一十地对着男主说了赵显中恶行,只是她留了一个心眼未将裴韫的情告诉他。
她还想去探探裴韫接近她的动机,若是将全部的都交给男主帮她解决,说实话,她自己也看上阮家价值。
“世子,想必有了您的警告之后,赵显中便不会再肆意针对与我。只是夏安觉得太子殿下那里恐有些麻烦,他们好似对您有所满。”她迟疑着开口,摸了摸身上香粉。
“无妨,区区一个赵侯府而已。”裴褚轻嗅了鼻尖萦绕脂粉气,轻飘飘地看了端坐少年一眼,继续开口,“你身上伤好了?”
阮夏夏点了点头,睁眼说瞎话,“已经好全了,多亏了世子您给夏安伤药,极为好用。”今日她特地挂上了香囊,香气极为浓郁,当是闻不到她身上血腥气了吧。
“这几日你一直待在太学和王府?未去过京中其他地方?身上脂粉味过重了。”眉眼深邃男人淡淡道了一句,话语间的意思言而喻。
闻言,阮夏夏愣了一下,这是以为她偷偷去了烟花之地?过就是在腰间挂了一个香囊而已呀!她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自己都没闻到香粉气,男主他手下那些人五感也太敏锐了。活该总是打胜仗……
“世子可是说这个香囊?这是夏安临行之前府中的爱妾送与我,里面放了少香料。”少年有些好意思地拨了拨腰间的香囊,果然马车间的香气又浓郁了少。
“说起来,我离开扬州也有一段日子了,也知我爱妾们如今生活可好?”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裴褚闻言握拳抵住唇,轻咳了一声,“伤好了就继续到练武场,赵家人不过摆了摆弓箭就让你吃瘪,足见你身子骨有多差。”
阮夏夏抿了抿唇,瞬间苦下了一张脸,早知道她就说自己伤口还没好了。
眼角余光瞥见少年一张苦巴巴的脸,裴褚垂下眼皮,唇角慢慢勾了勾。
今日的练武场又是挥洒汗水的地方,阮夏夏当真是后悔自己没被赵显中弓箭伤到,多好的逃避借口啊!能拉仇恨值!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迎着锋利的箭头直上,争取做一个碰瓷人。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拖着一副沉重身躯,牵着自己小白马在练武场上绕圈,嘴中哼唱着,“小白马蹄朝天,驮着唐玄奘……和阮夏安,锻炼身体容易……好想和美人在一起……好想好想……好像和美人在一起……”
小白马慢悠悠地走在她前面,尾巴摇了摇,像是跟上了旋律,一副兴奋已的模样。
练武场上护卫们嘴角抽了抽,这个小公子是个奇葩,真真奇葩。
次日一大早,阮夏夏又遭受了一番非人的磨练,等到她脸白了眼睛也呆滞了,目送精神饱满男主去上早朝,而后自己又要奔赴到学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