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算是你的外祖族人,但如此行事终究是落了下乘,以后远着他们便是了。”他的衣袖同样宽大,衣襟同样宽松,但看起来就是要比少年多了一分熨贴,一分凛然不容侵犯的气势。
“夏安听兄长的。对了,昨夜兄长来这里找我可是有事商谈?”阮夏夏眼中带着羡慕地瞥了一眼男主高大颀长的身影,手臂若有若无地挡在了胸前。
“无事,只是想起你买了新宅子,按理该饮几口酒罢了。”他的腿长,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用膳的地方,淡淡的目光随意一扫,果然就如同管事所言这里还没顾得上买些婢子回来,入眼所见全部都是男子。
“原来是兄长想要找我饮酒,是不是赏菊宴见了太多的美人看花眼了?”阮夏夏狭促地眨了一下眼睛,话中带着调侃。
“昨日你未练武,今日回王府之后就补上吧。”裴褚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净了手之后动了筷子。
阮夏夏刚要反驳说自己练习了马术,却看男主已经用起早膳来,才闷闷不乐地将话给咽回去。
食不言寝不语,男主的规矩可大了。她还想说一说昨日在长公主府遇到的奇怪婢女和粉衣女子,这下也只好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用早膳。
用完早膳之后玄一突然过来言宫里来人传世子进宫面圣,阮夏夏半低着头瞥见男主的脸上像是闪过一抹阴冷,手上的动作悄咪咪地停了下来。
“若是铺子的人手不够,回到王府自己和管家说。”他简短地交待了一句,然后理了理衣冠,阔步走了出去。
进宫面圣会是什么事呢?她看着男主的背影远去,手下捏着勺子慢慢回忆原书中的剧情。
书里面是从原身的视角而写,现在应该是原身到了京城后不愿入王府为妾,又因为赏菊宴长公主派人来“教导”她规矩而暗自神伤的时候。
男主他在做什么?是了,男主他一年要分别在西北和京城待一段日子,西北若有战事他便要回去,战事若平他就要留在京城。留在京城的时候他很受皇位上的人看重,皇帝将秋狩的护卫重责交给了他,甚至还允许让他在帝王之后射出第一箭,引起了皇太子和一干皇子的嫉妒。
然而,秋狩的时候有猛兽异动,男主因为保护皇帝被抓了一下受了重伤,长公主惊慌失措,心急如焚。紧接着裴褚的伤突然很快就好了起来,再然后裴韫就开始频繁出入长公主府,慢慢得到长公主的看重。
对上了,五石散就是这个时候给男主用的。
阮夏夏若有所思地咽了一口粥,裴韫和五石散都因为她阮大公子的英明举动玩完了,那男主身上的伤拿什么治?
不对,身为这本书里面的男主,裴褚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摇了摇头,她不再细想,宽松的衣服有些不适,得赶紧回到定王府换掉,宅子里面的婢女也要买上一些,她的贴身物什也要放一些进来。
太学每十日会有两日的休沐时间,过了今日又要等上十日才有空闲,成衣铺子的事和婢女都要在今日解决。
想到这里,她用完早膳就牵着小白马回了王府,唉声叹气地裹上一层绢布,又马不停蹄地往中人那里去。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森严肃穆的两仪殿中,裴褚躬身朝高高在上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礼。
“仲世,你乃是朕的亲外甥,今日如何这般的客气,还向朕行了一个这么大的礼,难得难得。”顶上的皇帝玩笑的说道,一双利眸内里含着笑意。
闻言,裴褚皱了皱眉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又拱了拱手道,“陛下,实在是臣有事相求,您是臣的嫡亲舅父,这事除了您也无他人可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