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见她?阮夏夏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她可没有面圣的经历。
“兄长,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为何要见夏安,我何德何能!”她语气略有些激动,急声开口。
阮夏夏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模样,试探着问了一句,“莫非是因为夏安新开的那家平平无奇的聚衣阁?”
“平平无奇?你也说的出口。”裴褚高高地挑了一侧的眉毛,眼神略有些好笑地落在她身上。
“你的那些新花样朝中不少官员都向本世子询问过,陛下要见你也是在情理之中。无妨,不必惊慌,有本世子在出不了事。”他出言安抚紧张不安的少年,语气温和。
“兄长,陛下他会否让夏安将一些独家的秘密诸如羊毛纺线机给交出来啊?”阮夏夏皱着眉头十分怀疑,慢吞吞地开口询问。
闻言,裴褚深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倒是机敏,没关系,他们敢要,本世子就敢拒绝。”
尽管这样说,阮夏夏还是不敢轻易放下心来,她有预感面圣怕是忍不住闯下祸端,她这个人的忍耐力可不强。
“真的可以吗?夏安真的可以拒绝吗?兄长,您真的能护住夏安吗?”少年的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安,像是一只惊慌不已的小动物,湿漉漉的看着裴褚。
裴褚数年来古井无波的心狠狠地一动,瞳孔的颜色渐渐的变深,“本世子可以向你承诺,该是你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东西,任何人都夺不走。”
“安心。”即便那个人是高高无上的皇帝,他的嗓音略有些暗哑。
得了男主的承诺,阮夏夏才算安了一些心,郑重的点了点头。男主说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她和阮家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在西北将棉花种出来,又集结工匠耗费那么多资金和时间精力把羊毛纺线机给搞了出来,如今正是获得回报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平白让那些人给摘了桃子。
“面圣就要靠兄长了!”她期期艾艾地给裴褚倒了一杯茶,又狗腿儿地双手递给面容冷峻的男子。
对她的体贴裴褚倒是十分受用,垂下眼帘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和那名书童究竟是什么关系?本世子恍惚间记得曾在扬州的时候,你同扬州知府家的幼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