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阮夏夏的目光放在空空的茶杯上,恍然大悟地为她的好义兄倒上一杯热茶,“不过这些都和兄长没有关系了,兄长还是要好好养伤好好养伤。”
“怎么今日你骂乔家文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见了?”裴褚看她。
“当然是她该骂。”阮夏夏嘟囔了一句,“即便她是乔将军的文儿,还有傅征北那样的人护着。”
“既然知道傅征北对她有意,你就勿要再招惹他们,阮夏安,他们与我还有用,你明白吗?”男人这一刻的语气平淡如水,阮夏夏却成功后背一凉。
“夏安知晓了。”她垂下眼皮,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拱了拱手,“兄长,夏安还有太学博士布置的课业,不巧放在夏安的宅子里面了。所以,夏安要先告辞了,请兄长好好休息。”
说完,她低着头听到男人低沉地嗯了一声,于是她转身离开,再到了定王府的门口在凌护卫的陪同下一起往一个方向而去。
少年走后,裴褚抓住那杯茶一饮而尽,而后幽幽地说了一句,“空了。”
回到自己的宅子,阮夏夏深深吐了口闷气,好在她这段时间一直找各种借口回自己的宅子。前几日更是将碧荷还有自己的贴身物什也给弄到了那里,往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远离男主的视线。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男主了,尤其他那双黝黑黝黑的眸子,总觉得能看透一个人。
坐下来刚喝上两口水,她就唤了宅子的管事过来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铺子的事情。
“彭掌柜每日都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还有他的解决方法写在了这个小册子墙面。公子,您可以看一看。”管事显然对彭月至十分欣赏,开口夸赞。
“老奴当管事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像他做事这么妥帖仔细的人。”
阮夏夏拿到手中翻了翻,看到那飘逸的字体顿了一下,彭月至的书法还不错,反正比她写的字漂亮。
“万伯,你可听过彭月至说起他自己的来历?”她起了好奇心,极有可能他的来历另有乾坤。
“并无,平日里彭掌柜从不说起他家里面的事情。不过是公子将他买回来的,手中还拿着他的卖身契,若是公子问起,想必他会如实回答的。”万管事摇摇头,恭声回答。
“这也是一个办法。”阮夏夏点点头,继续翻看起自己手中的小册子,她有心将铺子交给彭月至管理,那么就必须要知道他真正的来历和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