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颜家!”阮夏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痛惜,“小彭,你要节哀。所以,颜家是做什么的,犯了什么事?”
她好奇地询问,彭月至愣了一下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迅速躲开她的手出了房门。
“颜家?你倒是终于想起了问起这个了。”定王府中,闲着养伤的裴褚摆弄着手中的白瓷杯,平静地开口。
阮夏夏晕倒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于是很快就被逼着回了定王府,还要喝又苦又浓的汤药。
她捏着鼻子一脸苦大仇深的将那碗汤药喝尽,先是嘟嘟囔囔向男主抱怨了一番安庆伯府的所为。
“本公子相貌材质都是人中龙凤,如何会瞧得上他们家的女子?他们家的嫡女要和常家议亲,要嫁入承恩公府,还与太子扯上了关系。他们难道不知道太子的妻族赵家与我之间的恩怨吗?更何况我已经有世子兄长了,怎么还会和太子那边成为姻亲。”
“嗯,”裴褚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眼,突然转移了话题,“昨日你醉酒后听说高声呼喊那名家奴为美男子,还宿在了他那里。”
他很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来,阮夏夏于是就想到了颜家,开口就问他。
“颜家,你倒是终于忍不住问这个了。”听到他这样回答,阮夏夏笑眯眯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兄长,您何出此言?莫非是早就知道了小彭的来历。”
“来历不明的人如何可以放在身边,还将你那处铺子的大权交给他。”裴褚斜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能者居之,用人不疑,再说他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呢。兄长,夏安见到他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人的品行还可以。”阮夏夏讪笑着解释。
“颜家,曾是大晋延续了上百年的世家,便是前朝,也可以追溯的到。他们家中出了不少大儒,受天下读书人敬仰,在大晋的声明威望都很高。只可惜,威望太高也是罪过,二十多年前颜家的女儿被指婚给了先太子,陛下登上了皇位,颜家就开始逐渐消失在人前。”
裴褚饮了她倒的茶水,语气平缓地说道。
“数月前,陛下寿宴,太庙异动,有人便弹劾颜家居心不轨,在颜家人的诗集中发现了对陛下不敬的诗词。于是,颜家被抄家灭族,彻底落败。就连颜家的姻亲之家,下场也极为惨烈,你的那个家奴若不是被过继给了彭家也难逃一死,即便如此他也被贬为罪奴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