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夏的一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是吧?她要前功尽弃了,她白白地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讨好男主,结果男主要将她和阮家的人赶出京城去。
“兄长,如果夏安做了什么让您失望的事情您尽可以惩罚夏安,可是要夏安离开京城,太学的学业就要荒废,东城的聚衣阁和羊毛作坊关了对兄长也是有害无利。”她有些急了,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男主,又要如何挽回。
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眼看着男主再过不久就要成就大业了,她被赶出去的话梦寐以求的爵位就会从手心飞走,实在是太残忍了!
“勿要多说,阮夏安,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心里清楚,明日玄一会看着你离开京城。无论是回扬州还是去其他地方都可以,但京城已经容不下你了。”裴褚对她焦急的反应无动于衷,神色淡淡地开口。
“你不妨想想,你有何事瞒着本世子。阮夏安,本世子从一开始就是小瞧了你。”他经过她坐在桌案后面,手指捏了她抄写的四书随意瞥了一眼,放到一旁。
“兄长,苍天明鉴,夏安和阮家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万万没有做过不利于您的事情。”阮夏夏开口叫屈,眉头一皱凑过去举起手指头。
“兄长,我只在前些日子通过安佑之给六皇子递过几句话。但,那些话只是让他吹捧太子讨陛下欢心,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嘭”的一声,一把扇子扔在了桌案上面,“这是你的扇子。”裴褚一脸冷漠地挑眉看着她,肯定的语气说道。
见到那个熟悉的扇子,阮夏夏的眼皮跳了几下,她早就知道男主怀疑这把扇子是她的,只不过到了京城之后,两人便十分有默契地再未提起过这件事情。不曾想今日他又拿出了这把扇子,这把扇子里面的东西阮夏夏再清楚不过,那是能扳倒太子的一封书信。
太子?她的心思动了动,这个时候男主以威胁将她赶出京城来诈她说出那封书信的来源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
倏的一下,少年耷拉下了脑袋,一副认错的模样,扑倒在端坐的男人腿边,语气焦急,神色可怜,“兄长,夏安错了,夏安不该欺骗您!”
女子毫无形象地用手抱着他的大腿,甚至胸前的那处柔软都要贴上他的膝盖,裴褚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跳,脸色发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阮夏安,你欺骗了本世子什么。”
阮夏夏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窥着男子的脸色,低声嘟囔,“兄长,实际上,实际上这把扇子还有扇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和关永新没关系。”
裴褚眯了眯眼睛,身体往后仰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的女子,吝啬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其实早在世子兄长您到扬州之前夏安就觉得扬州迟早要出大事。于是,于是,出于周全考虑,夏安偷偷派人盯着扬州府的各大官衙,果然便发现了端倪。从府衙递出去的书信半路上便被人劫走了,夏安铤而走险又让人将书信掉了包,自己将真正的书信藏了起来。”
“后来关家摊上事情,夏安为了救关永新,便想到了这封书信,将它献给总督大人,可是没想到世子兄长您才是真正的总督,段卫骞根本就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