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似有所觉,朝着她扬了扬头,阮夏夏哼了一声,语调悠长,“小爷我二八年华,还未及冠本就是个少年,当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对他的歪理,安佑之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在心里嘀咕一个少年居然就纳了十八房的妾室,也不怕精尽人亡。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要是说出口保准阮夏安这个脾气坏的得锤他。
“想好了?西北可不是一个富庶安详的地方。”少年突然从马车里出来,一脸认真的问他。
安佑之回过神,举了举自己身上的包袱,笑容灿烂,“我这一身的聪明才智自然要找到用武之地,西北这个地方就不错。”
“自吹自擂,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少年作势干呕了一声,气的娃娃脸的青年朝马车上扔了一块石头,差一点就砸到阮夏夏的头上。
“安佑之,你个夯货!惊到了马可怎么办?!”
一行人离开京城愈行愈远……
……
而就在阮夏夏离开京城的第五日,一封加急快报,从边关传来。
宫中的陛下瘫在床上,灾民的动乱刚刚平息,雪灾的灾情还未过去,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蠢蠢欲动的突厥人终于寻到了一个好时机,劫掠了一番大晋的边境城镇。
边镇百姓丧命在突厥人的铁蹄之下!
接到快报的当日,朝中众臣纷纷变色,突厥在这个节骨眼上抢杀劫掠,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试探。若是大晋无动于衷,恐怕接下来突厥人抢的便不只是区区几个边镇了。
于是,不少臣子义愤填膺地表示立刻派兵到与突厥相连的几个边镇,要狠狠折煞一番突厥人的威风。
对此共同监国的皇太子和六皇子也都应允下来。然而,谈到主将人选的时候却出现了分歧。
按理说最合适领兵的人便是定王世子,与突厥人相连的那几个边镇也与西北定王的封地相隔不远。但六皇子怎么敢让定王世子出京,要知道。他之所以能与太子平分秋色,靠的就是定王世子,若是他离开了自己可就明显处于劣势了。
然而家国安危的面前,太子满口大义之下,六皇子终究是未能阻挡定王世子出京领兵。不过让他稍微感到心安的一点是在宫中诸位太医的努力之下,父皇的身体明显有了起色,腿脚已经能够稍稍动弹一番了。
只要再过几日,父皇身体好转,太子先前犯下的罪责重提,他依旧能够高枕无忧。
于是,在众臣、太子、六皇子一同允许之下,裴褚率着傅征北手下的一支兵马离开了京城,往西面的边陲而去。
此时谁也不知道,早在突厥人欲有所动的时候定王府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而同时有一支西北军悄悄地过去与突厥人作战。
大历二十三年一月十二日,定王世子领兵离开京城的第七天,巍峨的宫城之中突生叛乱,太子联合各大世家将六皇子当众斩杀,安贵妃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