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雪又白又绵密,手感很好,就是冷冰冰的,百里祺把手放在嘴边儿,哈哈气,将雪捧起来,捏成了小球。
哎呀,外面天气太冷了,还有风,还是把雪拿到洞里玩吧。
百里祺啪嗒啪嗒又回到山洞里,从简珩做饭的地方拿出了一个铁盆,再到外面装了一盆雪拿回山洞,坐在一盏油灯下,用雪捏着一些小玩意儿,他自己倒是开心,只不过湿哒哒的雪水把很多地方都弄脏了。
简珩发现他的行为,十分不高兴,提溜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起来:“你又捣什么乱?”
“我在玩雪呀,在做冰雕,你看见了吗,小兔子!可不可爱?”
“可爱什么?把他们都拿出去!”简珩凶他。
百里祺说哭就哭,眼睛通红,晶莹的泪水铺满了整个眼眶:“你干嘛?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要玩出去玩,你在家里的时候也把雪拿到房间里玩吗?脏不脏? ”
“那不是不一样嘛,家是家,山洞是山洞,山洞本来就脏兮兮的,怎么就不能把雪拿进来了?”
“你以后不住在无铭宗里,这儿就是你的家,跟你在无铭宗卧房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你把它当成家,它才能让你感觉像家,你都不尊重它,它怎么可能尊重你?”
“听不懂,你就喜欢说这种大话。”
“听不听得懂都把这盆雪拿出去,快点!以后再捣乱,我就把你拎到外面去冻,冻到你承认错误为止。”
“哦。”男孩子委屈巴巴,把化了一半的雪端出去,不太高兴地倒掉,然后可怜巴巴回来把盆给简珩:“还给你嘛,对不起。”
简珩:“下不为例。”
百里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