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张泽明一下子把祁恬恬掀翻在床上。
“我就这一个愿望。”祁恬恬从床上爬起来,伸出他的食指放在脸边,特别可怜。
“我不想再与你胡闹,好自为之。”张泽明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其实倒不是多厌恶祁恬恬的举动,只是那一刻,他真的慌了。
丫丫在外面听墙角,那些哭声和交谈冲进她的耳朵里,快把她吓死。
张泽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丫丫避无可避,只好急中生智,钻进了外面的一口大缸里,她也是个娇气的姑娘,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哪里呆过这么脏的地儿,可是她仍然蹲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连喉咙里因惊愕忍不住发出的闷哼声都要死死憋在嗓子眼里。
张泽明站在门口顺了口气,重新坐回原来劈木头的地方,拿起斧头,一顿乱砸,心里的焦虑和烦躁让他已经没有办法好好工作了。
但他不能回去,屋里还有一个饿狼在等着自己。
祁恬恬跪在床上哭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抹了抹眼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只剩一条亵裤,然后光着脚走过屋里的水泥土地,走到外头去,站在门口,盯着在胡乱凿木头的张泽明。
丫丫躲在缸里听到一点不太一样的响声,探出头来看,就看到自己丈夫光溜溜的站在门口。
她哪见过这种场景啊,吓得重新钻回去,脑袋磕在了缸沿上,疼得她迷迷糊糊的。
张泽明找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祁恬恬的存在,他的眼底红红的:“你又闹什么?赶快穿衣服进去。”
“我不进去,我要站着冻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