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和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了下神儿才磕磕巴巴地说:“你这个摇椅真好看,这是什么木制的呀?”
若邪缓缓睁开眼睛,他是一个很好看的人,眼波流转,眼睛里像是有星星,睫毛又黑又长,让他整个眼睛看起来更加空洞。
若邪竟然有些慌乱,他急忙从摇椅上站起来,手里还紧紧抓住盖在他身上的那个毯子:“你们是什么人?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
沈轩和讨好地鞠了个躬:“我才来皇城不久,我听说,这边有家学堂,里面都是知识分子,很懂琴棋书画,我从小便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所以来看看嘛。”
若邪松了口气点点头,然后抓着自己的那个毯子要离开。
沈轩和跟覃宋使了个眼色,他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这位太子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警惕小心,绝对有秘密。
两个人像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去:“还没问过公子叫什么呢?怎么跑的这么快?还有,那把摇椅是什么木制的呀?”
“不知道,这是这家学堂的夫子的,我只是借来坐坐,你们要是有兴趣去问他好了。”他指了一个房间:“那就是夫子住的地方,你们要是没有事不要跟着我。”
“就是……交个朋友嘛,你这么躲避我们干什么?我们来这个学堂谁也不认识,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看样子,你能坐夫子的摇椅,估计跟夫子关系非常熟,顺便帮我们引荐一下嘛。”
“我没有空,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若邪的脸色有些愠怒,盖住自己肚子上的那块毯子被他的手捂得更紧了,好像在遮挡肚子里的什么秘密。
过分耽误人家的时间也不是办法,只会让若邪对他们两个印象更差,沈轩和和覃宋只好道歉:“本是想和公子交个朋友,既然公子不愿意,那就这样吧,看公子好像有急事,您先去忙,我们自己逛逛。”
若邪点点头:“别再跟上来了。”
他们亲眼看着若邪一走一回头,直到遇见了熟人,才放松了警惕,有点脱力似的跟在熟人身后,两个人走向了一个沈轩和和覃宋看不到的地方。
沈轩和:“他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肚子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你没看他一直用毯子遮着吗?”
覃宋也点头:“既然他这么抗拒,我们从他身边人查起也可以。”
“身边人?什么意思?”
“我们跟别人打听一下,问问这位若邪身边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们从他亲近的人身上下手,可能会找到他身上的一些线索。”
“那我们这不是越查越远了吗?本来是想查天帝,结果查到他儿子,又要查到他儿子的朋友。”
“可是我们不这么查,按照若邪那副抗拒的态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他身上拿到线索?”
“那倒也是,走,去问问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们从学堂里的学员口中了解到,若邪有一个女朋友,两个人交往了一段时间,还没有成亲,他和他的女朋友两个人关系不咸不淡,感觉并不像男女朋友那样亲近,不过那位学员也说了,人家小两口亲近都是在私下里亲近,也不能在明面上亲近,可能是他想多了。
学员说,那个姑娘是一个掌管牡丹园的花仙子,人长的特别漂亮,不过性子有些冷淡,不太愿意与人说话,姓白,叫白鹭九。
牡丹园就在皇城里面,沈轩和和覃宋出了学堂,去牡丹园里找白鹭九,果真如那位学员所说,这位花仙子性子冷淡的很,不轻易张口,一张口便是滚,也不知道沈轩和和覃宋究竟得罪了她什么,非逼他们滚不成。
他们跟那位叫白鹭九的花仙子磨了半天,突然感到自己背后有很强的怨气,一回头,就看见若邪站在他们身后,身上挂着大大的披风,把整个人都掩盖起来,显得他尤为瘦弱。
若邪的眼眶有点红,看起来气鼓鼓的:“又是你们,你们来找她做什么?”
白鹭九见有人来,终于不用自己面对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麻烦精,随手理了理头发,钻到牡丹花丛中去,顿时没了身影。
若邪越来越气:“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意接触我,现在又来找她,你们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路过这里,随便来看看,这不在外头看见这片牡丹园花开得正盛,想来闻闻香味吗?”
“骗人!学堂离牡丹园这么远,你们还好意思说是路过?绝对是故意的!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叫人把你们抓起来!”
“真没有,真不是,公子,我们就是路走的急了点,走得快了点而已嘛,你总这么一副警惕的样子干什么?”沈轩和走到他旁边去,扯扯他的披风想讨好他,若邪的脸色突然多了些惶恐,更加焦急了:“你别碰我!别动手动脚!”
沈轩和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了下神儿才磕磕巴巴地说:“你这个摇椅真好看,这是什么木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