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不想要你的命。”沈轩和跪到他旁边去,两手搭在膝盖上,看起来很乖很乖:“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戾龙族偏雌体体质的,你了解这个事情吗?”
若邪的瞳孔顿时放大,呼吸有点急促:“你们从哪知道的?”
“我们从哪知道的你就别管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肯定也想到了它与你的联系,如果你能痛快一点跟我们说的话,可能就不用遭这份罪,地上怪凉的,对小孩也不好,是吧?”
“我不能说,你们休想知道。”
“哎呀,看来你是不在乎这个小孩了。”沈轩和朝覃宋使了个眼色,覃宋迅速将别在腰上的匕首拿出来,拔出刀鞘,露出了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的刀刃。
沈轩和说:“要么,你张嘴说实话,要么,这个肚子就归我们了。”
若邪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你想干什么?”
“我们当然是想要你肚子里那个孩子,拿出去做研究啊,你又不告诉我们他跟戾龙族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把他剖出来,拿回去,跟戾龙族的血样做对比,不就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了吗?”
“你放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若邪顿时红了眼眶,他跪起来,浑身有点颤抖,急急忙忙爬到房间的角落上去,他四周看了看,只有一扇窗户,那窗户上有铁棍架着,根本出不去,门呢,门离他太远了,他要是想从门逃出去,就必须经过这三个人,可是这三个人不可能让他过去的,要是单拼蛮力的话,若邪也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本来若邪体质较弱,从小也没有好好的练习法术,他连沈轩和那个小弱鸡都打不过,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寻魔司司长这个大家长在这儿?
若邪的额头沁出了汗:“你们说什么戾龙族不戾龙族的,我听不懂。”
“你听不听得懂可不用你说的算。”沈轩和把匕首从覃宋手里拿过来,走到若邪面前去,蹲下,用刀刃轻轻在他肚子上的布料滑了两下:“你说,我们要不要拿你的小孩做实验?”
“你混蛋,究竟还是不是个人啊?你究竟因为什么要调查我,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若邪急得一个巴掌要扇到沈轩和脸上去,沈轩和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他的力道比若邪大一些,按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墙上。
原本清清丽丽的沈轩和这回看起来竟然有点邪魅了:“你是偏雌体,陛下也是偏雌体,对吗?”
“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你不要问我。”若邪紧张地连连摇头。
“那我问你,你是太子,不是公主,对吗?”
若邪点头。
“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真的,不是长了个什么东西,是吗?”
若邪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看你这个态度,就知道我们说对了。现在也没有人来救你,据我们打听,你那个韩屠韩公子,他现在手里正是有事情要做,今天晚上之前都不会再来找你,而你平常就习惯自己出门,你的侍卫和侍女也不会察觉到异样。所以在天黑之前,你要是不说,我们在这个小黑屋里可以随随便便折磨你,一直折磨到你忍受不了,把真相说出来。
当然,你要是不想受苦也可以,我们把那小孩剖出来自己带回去研究,你觉得,选哪个会让你比较满意呢?”
那刀尖一直在若邪的肚子上滑呀滑,滑呀滑,刀剑很锋利,已经把上好的面料划破了,丝绸一点一点被挑出来,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如果这件事情只跟我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们,可是这是我父亲一直引以为耻的事情,他曾无数次的告诉我,不要让这件事情泄露,如果我说了,父亲会不认我的,本来他就不喜欢我,他痛恨我的存在……”
若邪可怜巴巴地掉眼泪,手颤颤巍巍地捏着沈轩和的手指,一副讨好的样子:“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父亲平常在哪里住,你们自己去问他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从我嘴里说出来而给我和孩子以及韩屠带来灾祸。”
“我们要是能去问天帝,干嘛要来问你啊,还不是因为你好欺负……况且这件事情跟你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必须问你。”
若邪的鼻尖红红的,额头上浮出一层薄汗来,牙齿微微颤抖,上下的牙齿轻轻磕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他很害怕那把刀,那把刀已经把他衣服上的布料磨碎了,只剩下最里面那层白色的里衣,但那件也要碎了,他感觉到,那刀刃马上就要穿过自己的肚皮,戳到孩子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