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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岑昊锡跟他斗了个你死我活,岑昊锡浑身负伤,精疲力尽,凶兽死于他的大刀之下,死之前还张大个嘴浑身抽搐。

裎及跑了之后,不知道跑到哪去,所以他重新回到了岑昊锡的那间小二楼里,他坐在屋里一直等一直等,身上只穿了一层里衣,非常冷,冻得哆哆嗦嗦的。

天很晚很晚的时候,他听见门口有动静,打开门,便看到了浑身血淋淋,嘴唇苍白,眼皮都已经睁不开的岑昊锡。

裎及笨手笨脚地给他擦身上的血迹,帮他换衣服,又听岑昊锡的指令,去附近采一些奇形怪状的药草来,抹在他的伤口上。

裎及能看出岑昊锡很疼,岑昊锡疼得一直在咬牙,咬到额头上青筋暴起。

裎及很愧疚,跪在他旁边:“呜呜,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我要是早点把手上的东西扔掉,他可能就不会缠着我,你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岑昊锡摇摇头:“没关系,男人哪个不受点伤啊?是我大意了,我知道那片树林里有凶兽,而且嗜甜,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让你拿着蜜饯走了,不过还好我跟了上去,我要是记不起来这件事情,你可能就真的要成为那兽嘴里的亡魂了。”

那天之后,裎及也不张罗着要走了,他要留在小二楼里照顾身患重伤的岑昊锡。

岑昊锡糙惯了,哪怕身上有点伤,也不耽误他干活,可是裎及因为心里愧疚,所以哪怕岑昊锡身体健壮得健步如飞,一口气能抬起八口大缸来,他仍然要留下照顾人家。

那些被凶兽的利爪挠下来伤口恢复的很慢,有的时候因为空气潮湿或者是风吹的不对的什么原因,伤口还会重新裂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肉来。

裎及每天要给岑昊锡涂三遍的药,岑昊锡觉得麻烦,不想涂了,常常到处跑,不让裎及抓到,裎及抓到了他之后,便会将他摁在地上,从兜里掏出药来,脱掉他的衣服给他好好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