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英雄救美的“英雄”从天而降,在背后袭击孟念和。
孟念和不得已把风佑君松开,匪徒与郭炎打了起来,时而上时而下,时而飞天时而遁地,你一拳,我一脚,姿势之千奇百怪让人好不凌乱。
风佑君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个的把戏,所以演得更卖力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们不要打了!快停一下!这件事情由我而起,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那把那么长的大刀顺着郭炎的胸口插了进去,郭炎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翻着白眼难以说话。
风佑君给吓蒙了,他知道在做戏,但是刀是真的插了进去,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杀人那位……他看着那位蒙面人,用眼神乞求,希望能得到安全感,可是蒙面人不但不回应,反而拿着大刀又向自己飞奔而来。
郭炎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小君,跑啊!你快跑!伯父伯母快跑!不要让他追到!”然后他便执拗地从地上爬起来,爬呀爬,血流了一地,飞快抓住盗贼的脚腕,拉着他:“你放过他们吧,我求求你,我还有一些存款,虽然不够一千两,可是我的房子也可以给你。”
孟念和回过头去:“你的房子值多少?”
郭炎抬起头,颤颤巍巍地伸出五个手指头:“不到五百两。”
“你的存款呢?”
“不到五百两。”
“那剩下的钱怎么办?剩下的钱要我给你垫吗?”这位不讲道理的匪徒扬起他的大刀,咔嚓一下从郭炎的后心直直插入。
在场的人全部鸦雀无声,风佑君跪爬过去,抱着孟念和的大腿,嚎啕大哭:“你不是说你是……你不是……你干嘛!你别杀他!”
风佑君的父亲母亲见状,全都吓傻了,他们说:“不够的我们来补,还差多少?”
郭炎说:“还差不到一百两。”
风佑君的母亲连忙回屋,拿出一个小箱子来:“这里都是我攒的钱,肯定有一百两,钱我们来补,本来就是我们家犯下的错误,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吧。”
趴在地上的郭炎欣慰地笑了一下,嘴角里吐出血沫,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匪徒拿着钱,从郭炎身上翻出他们家的钥匙,气势汹汹离开了。
风佑君跪在那个被捅了两刀半死不活的人旁边,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回事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郭炎,郭炎,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那个人他究竟是谁呀!!!”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上被放了一只大手,那手很有力量,在他膝盖上摩擦了几下。
一个心上被扎两刀的人,应该早就死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死,还这么有力气,所以一定是假的,风佑君的心里有了安全感,没那么慌了,用手包住郭炎的大手,哭得更卖力:
“我们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怎么离我先去了呢?郭炎你不是人!你说你要一辈子保护我的!一辈子只有这么短吗?”他边喊边小心翼翼听着后面父母的声音。
风父风母叫医生来给郭炎治伤,于是孟念和孟大夫来了,自称江湖神医,脸上挂着个白纱,一摸郭炎的脉:“哎呦,没什么活头了,你们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抓紧说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给郭炎喂了一颗药,郭炎颤颤巍巍睁开眼睛,握着风佑君的手,进行一番深情告白:
“我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无法与你长相厮守,我们两个的关系势必会受到所有人的诟病,我现在这样死了也是好的,至少你的人生以后便都是坦途,顺顺当当。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上全都是你,我甚至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生命,如果有来世我还想遇见你,可是如果来世我们仍然是两个男的的话,我便不主动招惹你了,因为两个男人的爱情实在是太苦了。”
风佑君攥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如果是平常郭炎跟他说这句话,他会很感动,可是他看着郭炎装作要死要活的样子,还要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来,他实在是忍不住笑,忍得腮帮子都疼,只要一开口,肯定会噗嗤一声笑出来,所以他只能死死的攥着郭炎,一声不吭。
郭炎演够了,白眼一翻死了过去,孟大夫摸摸脉:“好啦,死啦,你们可以准备给他入土为安了。”
这时,风佑君回头跟风母风父说出了这场戏最至关重要的一句话来:“我今生要为郭炎守身如玉,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不能长久为伴,即使他死了,我也要与他长相厮守。”
这么悲壮的场面,这么死心塌地的爱情,这么舍身奉献的爱人,风父风母怎么可能不因此而感动呢?
他们虽然很难过以后抱不上孙子了,可还是满口答应:“孩子,之前是我们不懂,虽然我们不能理解,可是我们选择尊重。你若不想,我跟你父亲就不会再逼你娶妻,不过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不要让自己陷入太深沉的痛苦之中。”
这时,英雄救美的“英雄”从天而降,在背后袭击孟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