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地方,或者说他们上班的地方,就在中央大桥的中央信号塔上。
同样,这座大桥和信号塔也很神秘,没人知道它是怎样建立的,只知道城市建立之初就一直矗立在那里,除了议员和众议院护卫,没有任何人可以上去。
安伊尔讲完长长的故事,口干舌燥,把水全灌进了嘴里,“易家的议员,一直都是周一上午去坐镇中央信号塔的,所以昨天你和耿茜才能见到他从桥上下来。”
她觉得口舌还有些干,就又去倒了一杯开水。
“易玢名声不好,大概想走一走亲民姿态,才会选择在刚上任的时候去1号公共食堂作秀……”她偷瞄了眼罗洄,“才会遇见耿茜。”
见罗洄没什么反应,她摇头叹息:“命运啊!”
“嗯。”罗洄恍然点头,消化着刚接收到的信息,“是命运。”
“那么,小丫头……”他低眸,对上仰头的安伊尔,“打算什么时候讲你和易玢的故事呢?”
安伊尔怔住。
呼吸断了一瞬。
“什……什么?”
罗洄温温的“嗯”了一声,对她的回应还算满意。至少,她没有扯着嗓子梗着脖子否认。
可是她动摇的眸色被光影返照,头顶那一撮毛一直翘着,弯弯的,毛毛的,像一只惹了事需要被顺毛才会承认错误的小猫。
几乎是下意识的,罗洄抬手越过安伊尔头顶。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安伊尔脖子一缩,疾步后退,娇声软语:“不要拔我头发嘛。”
罗洄被她嗲得心头暗颤,手停在空中,“不拔。过来。”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安伊尔没法拒绝,把杯子抱在怀中形成防御姿态,往他迈出一小步。
“啧!”罗洄急躁得连解释都不想给,往前一倾,握枪的手臂直接环过安伊尔后腰,将她往自己面前一带。
轻轻的一声“咚”,安伊尔整颗头猝不及防地撞到他胸膛,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令她从头僵硬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