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才几天啊,我为什么要处处忍着你容着你?”
安伊尔觉得理亏,但嘴上却不服输:“不就比我大几岁嘛,语气像个长辈一样。”
这一声怨愤,低低的,嗲嗲的,从她嘴里冒出来毫无违和感,令罗洄一时就心软了下去。
想要训斥的心全没了,只剩下突突狂跳的悸动。
他好像……就吃这一套。
“诶……”车人从旁边飘过,试图引起两人注意。
安伊尔刚才的乖巧和撒娇瞬间收起,罗洄也用咳嗽遮掩尴尬。
车人见状,忙道:“毛毛说芯片有问题,过去看看不?”
他先说了情况,后用问句结尾,一副很怕打扰两人的客气神情。
罗洄更加尴尬:“帮忙推一下。”
车人看向还站在他身后的安伊尔,不确定需不需要他搭手。
安伊尔眨了眨眼,兜着步子绕开走了。
车人只能又做苦力,把罗洄推了过去。
毛毛正躲在监视器后,脖子缩着,看见罗洄靠近,又冒了冒头,“芯片播放不了。”
说完,又把头藏了起来。
罗洄:“被水泡过。黎悦轩被沉入河底之后我才拿到金币,当时并不知道南方城的芯片长这样,便没取出来。”
老瞿头点头,问:“能修复么?”
“我不会这个。”毛毛这次没冒头,“可以学一学,花点时间。”
于是,一场剖心剖肝的谈话,暂告段落。
罗洄也觉有些疲累,注意力一散立刻昏昏欲睡。
安伊尔却在一旁小声嘀咕:“我们倒是知无不言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