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时风搓了搓手,冷得有点受不了。
“这房间的另一位。”闫冬还是把杯子涮了倒上热水,搁他手里,“不是两个人住?”嗯,那味儿他也有点上头,还是吹吹风吧。
“哦,你说陈铁军啊,值班去了。”宋时风喝了口热水,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会儿才想起来描补,“地方小了点,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邱大姐催得紧,我只能先凑合。”
“每天都这样?”闫冬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也不是,让你赶上了。”宋时风笑了,“陈哥媳妇让人给他捎来一瓶古龙水,陈哥正新鲜,天天不喷点不出门。”
古龙水就这味儿?闫冬心里头跟下冰雹子似的,那叫个噼里啪啦。他在电视上见人家喷,合着天天往身上喷臭味?!什么癖好。
这真不是是闫冬智商有问题,实在是没见过那玩意儿,这话又是他很认可的宋时风说的,那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古龙水就是脚臭味儿。后来还因为这个闹了笑话才知道弄错了,把宋时风好一顿收拾。
宋时风也冤枉得很,他只是没好意思说那是陈铁军的发酵了一天的脚臭加上喷的古龙水的混合味儿,以为他能明白自己没说的未尽之处,谁知道他就全当真了。
他总不能住着陈铁军的房还吐槽人家没有好习惯,这话他能跟陈铁军叨叨,但往外再说就不地道了。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有气味的误会。
屋里味儿散得差不多了,温度也降成了冰点。这不,酒劲儿都散的差不多了,宋时风这才觉察出冷来,哪怕关了窗都冷让得人想跺脚。
可还没办法跺脚,住二楼,得被下面住客骂死。
“得了,我就不虚留你了,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宋时风撵人,一来不想让他再看笑话,二来他实在冷得不行,要钻被窝!
闫冬却突然问,“我家钥匙呢?”
宋时风把钥匙拿出来,递过去,尽量让自己不哆嗦得那么厉害。
闫冬没接,直接搭上他肩膀就把人往外领,“走了,我那有空屋,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