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半道儿买的水果晃晃悠悠进了街边一家台球厅, 几张台子都有人在玩儿,但跟以前不能比,生意只能说不好不赖。跟看台子的打了声招呼, 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
后面是个大四合院,院里子的石榴树正开着花,火红一片。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摇椅上,翘着脚一晃一晃的听评书,听一会儿喝口手里紫砂壶里的茶水,自在的不得了。
“又听单田芳的薛家将,这是第几轮了?”宋时风一耳朵就听了出来,没办法实在太熟了。
何为民坐起来, 脸上笑开,“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挖煤了?赔了?”
“你才赔了。”宋时风把手里的东西搁石桌上,“我还等着赚大钱呢,别给我唱衰啊。”
“没大没小, 叫师父。”何为民抄起手边的折扇就给他一下。
“师父师父师父, 行了吧。”压榨他当工具人还逼着他叫师父,真是占便宜没够。
“怎么样,去医院复查了没?医生怎么说?”宋时风问。
“没事了没事了,就你事儿多。”
“是不是又蒙我?检查单子呢?我看看。”
何为民又把自己撂摇椅上, 扇子往脸上一盖, 我没听见。
宋时风就知道他没去。这人不是一般二般的讨厌去医院, 没人逼着绝对能逃就逃。
“这两天我跟你去复查。”才说完就看何为民在瞪他,“不用瞪,瞪也得去。”
“死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了怎么求我别告诉你妈输钱的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