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飘了一屋子,闫冬的脸难看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快门声伴着亮光一闪,一个年轻男人拿着相机沉着脸进来,盯着闫冬问:“我是禹杨报社记者,请问你这是在收买受害者吗?”
“我们正在协商事情,这位记者同志,请你出去。”闫冬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好在这几年历练得多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接着脸色一冷,刚才那股陪着小心的低姿态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上位者的气势不由的就流露出来,让人忍不住心生怯意。
年轻记者瞬间顿了顿,张嘴就要说点什么,突然女人一下扑上来,把人死死的拉住,“记者同志不能走,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话音没落眼泪先滚了两行。
一边哭,女人就一边把事翻来覆去的讲,话里话外都是有钱人罪恶滔天,以钱压人,老百姓愤怒无力,只求一个公道。
人家说错了吗?哪儿错了?这一地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闫冬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这要是让记者报道出来不知道又要给宋时风添多少风波。
他沉了沉心,下了决定。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就只能将错就错以势压人到底。
一张一张仔细把钱捡起来收好,闫冬弯着腰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既然血汗钱买不了平安,那就买个世风日下恶人当道好了。
闫冬拿着钱头也不回的离开,看都么再看他们一眼。
一出门闫冬就给认识的朋友打了电话,拐着弯儿的联系到禹杨报社总编,钱财不计,只求一件事,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压下这份可能导致更大冲突的报道。
好在朋友面子不小,总编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事情很快就敲定。
闫冬那口气却还梗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公安局,一夜没睡的宋时风瞪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蹲在角落里,时不时的就把手往衣服上蹭一下。他总觉得手上还有那股毛骨悚然粘稠感,温热的,一瞬间就沾满了手,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我捅人了。
我怎么会捅人呢?
杀只鸡他都怕脏了衣裳怎么就捅人了呢?